骆玉珠拿着剪刀,在陈江河的头上比比划划的剪着头发,时不时的偷笑两声,好像偷到了鸡蛋的黄鼠狼。一侧剪完之后,她又走到了另一侧,刚想继续下刀,陈江河被骆玉珠不断的巴拉,给巴拉醒了,睁眼就看到骆玉珠手上拿着剪刀,不断的冲他笑着。随后反应了过来,赶忙起身,想要抓住骆玉珠,给他两巴掌。
骆玉珠边跑边喊道:“不是,不是,你别着急啊!你别急啊!”突然一个闪身,躲进了搭建好的避风板后面,陈江河刹车不及,向着河边冲了几步,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停下,转身拿起两块木头,就向着避风板走了过去。
骆玉珠狡辩道:“不是,你听我说,不是,还没剪完呐!剪完挺好看的!”
陈江河也不听她的狡辩,将她堵在角落后,手上的木块向一旁一丢,撸起袖子挥起拳头就是棒棒一下,揍了过去。
骆玉珠只来得及啊了一声,就被陈江河揍出了一个熊猫眼,装睡的李毅装作没有看到,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过了一会,陈江河还是感觉气愤,但已经剪了一半了,只能让骆玉珠拿过一旁的棉布,在身上批了一层,骆玉珠乖乖的给他将另一边的头发也剪了下去,剪完之后,四下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陈江河说道:“蛮好看的嘞。”
陈江河板着脸,翘着二郎腿,依旧待在原地不说话,骆玉珠见状,赶忙跑回床边,想去找她的镜子,翻了一遍之后,总算找到了镜子,拿着镜子就向着陈江河跑了回来。
将手上的镜子对着陈江河照了一下,陈江河瞥了一眼,终于开口说道:“高!”
骆玉珠听话的半蹲下了身子,将镜子往下放,见角度差不多了,陈江河赶忙转过身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型久久不能说话,骆玉珠小心翼翼的问道:“行...行吗?”
陈江河叹了口气,认了,已经剪完了,也没办法修改,将头低了下去,不愿说话,转身就想将身上的那块布扯掉,扯了几次没能扯开,骆玉珠赶忙上前,急匆匆的说道:“我来。我来。”边说,手上边操作着,将布块解了下来。
陈江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抹了抹脸上的碎发,看着一旁的铁锅,随口问道:“糖是跟谁学熬的?”
骆玉珠小心翼翼的回道:“我妈...我妈糖熬的可好了,又浓又稠,还不粘牙!十里八乡的都爱吃我妈熬出来的糖。”
陈江河从石块上站了起来,有些气愤的说道:“不要跟我讲这些废话了,糖熬的好有什么用啊,生了你这么个祸害!”
骆玉珠在一旁也不敢插话,陈江河继续说道:“唉?你出来当野小子你妈不担心,不管你啊?!”
这句话有些刺伤了骆玉珠,骆玉珠诺诺的也不想回答,看着她这副样子,陈江河有些意外,随后道歉到:“不好意思兄弟,下手重了啊。对不住!”
见骆玉珠还是待在原地不动弹,陈江河上前一步,边抬手去摸,边说道:“疼不疼啊?”
手指刚接触到骆玉珠青紫的眼眶,骆玉珠便疼的啊了出来,随后疯狂的对着陈江河骂道:“你爸妈才生了个祸害呐!”
听到这里,陈江河略带得意的回道:“嘿嘿,我爸妈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爸妈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知道吧?我生下来都没有人要的。直接扔到大雪地,没有人管的。”说着陈江河向着床铺边上走了过去,一把抄起了边上的拨浪鼓,带着调笑的说道:“还多亏了它,把爷爷我给救了!”
骆玉珠这才知道为什么陈江河那么宝贝这把拨浪鼓,了然的说道:“难怪你当个宝贝似的。”说罢将手伸到陈江河面前,陈江河随意的将拨浪鼓放在了骆玉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