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剑阁完了,呜……,弟兄们大部分战死,我们全军覆没了。”
益州军主力在剑阁全军覆没,仅有不到百名的益州军死硬分子逃出生天,将惨败的消息带到成都,此刻,全身带伤、衣服破破烂烂的益州败军跪在刘焉面前,大哭着将当日情景复述,而益州文武无不面如土色,刘焉与刘璋更是面色苍白。
“我儿子、就是你们的少主呢?”毕竟父子情深,刘璋最关心的不是剑阁十几万益州将士的死活,而是首先打听亲儿子的安危。
“少主,少主……”益州败军大哭道:“少主他也殉职了,听说是被董贼的义子吕布亲手杀的。”话音未落,刘璋已经仰面昏去,“公子,公子,快找郎中。”益州众文武慌忙救起刘璋,可刘璋未醒,那边刘焉忽又喉咙咕咕作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也是仰面昏去,这下大厅中可热闹了,益州两代领导人先后昏迷不醒,只有一帮手忙脚乱的文武在七嘴八舌,大喊大叫,乱成一团。
好不容易找来郎中,郎中们一致断定刘焉与刘璋是急怒攻心、气脉阻塞,需要好生将息,不能再动气,否则刘璋也许还好些,但已经七十多的刘焉就难说了。结果出来,益州众文武全傻眼了,眼下敌人差不多是兵临城下,正是需要人统率全局的时候,两代州牧却都昏迷不醒,如果敌人打来,那该如何是好?
虽然心急如焚,以董和、郑度和费观的益州老臣还是让人把刘焉、刘璋父子抬到后堂歇息,又在父子身边守侯,可到深夜,刘焉与刘璋还是昏迷未醒,可告急的文书却一封接一封的送来,先是刘瑁与张松献关投降的消息;然后是那股突然出现的董卓军经过休整,已经又从涪城出发,正在逼近绵竹;接紧着是益州东南重镇永安守将霍峻的紧急报告,报告荆州刘表有异常的军队调动,怀疑刘表可能会趁火打劫,要求往永安增派兵力,以防万一。
看完奏报,费观等人欲哭无泪,心说我们剩下这点人,能不能守住成都还是一回事,上那给你找增援兵力去?正在此时,郑度忽然叫道:“各位大人,张太守那里去了?”众人仔细一看,果然,张松之兄广汉太守张肃不见了踪影。
“张肃狗贼!”董和大怒骂道:“其弟贪生怕死,献关投降,他也临阵逃脱,定是去向董贼投降去了!”董和带头一骂,益州文武众人一起大骂,都将怒火发泄到张氏兄弟头上去。
“诸君且慢。”费观劝住众人,摆手道:“张松确实叛变主公,但张肃那人我知道,他对主公忠心耿耿,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费观话音未落,屋外便有人大喊,“不好了,张太守投水自杀了!”众人大惊,慌忙抢出屋去,但为时已晚,仆人捞上来的张肃,已经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垤伯兄,我对不起你啊。”董和扑在张肃尸体上大哭,“我误会你了,你是真正的忠臣啊。”董和哭得死去活来,众人无不垂泪,都佩服张肃的忠义,同时想到自己们将要面临的下场,哭得更是伤心。
郑度陪着众人啼哭一番,见众人都垂头丧气,心知他们都已经绝望,便鼓气道:“诸君不可再伤感了,眼下主公与公子都昏迷未醒,而战事迫在眉睫,我们不能再做妇人啼哭,应该象张太守那样,忠心为主,永不背叛。”
“那我们该怎么办?”董和垂泪道:“益州大军主力全军覆没,仅存的又远在沓中,就算临时武装百姓,也那是久经沙场的董贼大军对手?”众人也都是这疑问,几乎都对能够档住董卓不抱信心。
“我有一计,或许可破董贼。”郑度沉声道:“就看诸君敢不敢用。”
“先生有何妙计?”费观赶紧问道,费观是刘璋的妻舅,别人投降或许可以保住性命与荣华富贵,而他费观就彻底没希望了。
“董贼南下,粮草后援皆从长安补给,远来道路不便,转运困难。”郑度侃侃而谈道:“而益州的巴郡、广汉和蜀郡三地,再加上犍为共有人口两百五十多万,每天将要消耗的粮草不可计数,是董卓军绝对供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