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会场,战勋爵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万优优只能有些狼狈的追着他的脚步。
“老公,你等等我呀,我穿着高跟鞋走不快。”眼看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万优优嗲声撒娇,可男人步伐未顿,仿佛压根听不到她的呼唤。
就在万优优快要暴走的时候,就见战勋爵忽而停了下来。
万优优心下一喜,可下一秒,却顺着战勋爵的目光看到了宁夕!
宁夕举着一杯酒,对面正站着一个男人,似乎想给她递名片,慕峥衍在旁边有说有笑的,怎么看怎么刺眼。
仿佛有心灵感应,宁夕转头对上了战勋爵的目光。
男人幽深的眸子里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妈咪,怎么了?”宝贝见宁夕突然愣住,也转身去看,就看见了自家爹地和他身边的万优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讨厌的女人!
喻烨还没有破解出最后一味药材,宁夕不愿拿战勋爵和宝贝的命开玩笑,看见了只当没看见,若无其事继续和慕峥衍聊天。
万优优刚在战勋爵那里憋了一肚子火,这会看到了宁夕,便忍不住讽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被我老公踹掉的下堂妇,不躲在家里,还有脸出来参加慈善晚宴?”
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宁夕只觉得可笑,她甚至不屑与万优优争论,折了自己的身份,转身便要离开。
万优优冷笑一声,将脚伸在了宁夕前面,等着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妈咪!”宝贝在身后惊呼。
这些小动作根本逃不出宁夕的眼睛,她不动声色,假借摔倒的动作,将手中一杯红酒完整的泼在了万优优身上。
红酒顺着衣服滴落,雪白的裙子被染成了猩红色,紧紧黏在肌肤上。
万优优拨开脸上的湿发,整个人都在发抖,看向宁夕的目光几乎喷出火:“你……你竟然敢泼我!”
她气急败坏,抡起凌厉的巴掌往宁夕脸上扇去,可不等她的手落下,战勋爵便扼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到快把腕骨捏碎——
“你干什么?”
周围的宾客听到动静,纷纷投来各色的目光。
“怎么回事?”
“爵少的前妻和新欢上演世纪对决了,真是精彩啊,我还以为爵少天天带着万优优上新闻,肯定是捧在手心里疼的,没想到竟然会护着前妻?”
“……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觉得万优优这样的女人,哪点能比得上宁夕?”
各种议论不绝于耳,万优优顶着一身红酒,听到有人比较她不如宁夕,眼神当即变得怨毒起来。
话锋一转,她突然凉飕飕地说:“老公,昨晚你还抱着我,说我才是你的唯一,宁夕只是前妻而已,早对她没感觉了……”
战勋爵额头的青筋鼓了鼓,明显感觉周围的议论声又大了些。
他冷下脸,甩开万优优的手,压低嗓音警告:“身为战太太,当众打人,是想告诉别人你以权压人么?”
“别以为你刚才是护着她……”万优优不甘心,眸光如蛇蝎。
战勋爵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吩咐侍者:“带她去换一套裙子。”
侍者非常有眼力的过来:“万小姐,请。”
万优优饶是再不满意,可自己身上都是红酒,实在是黏糊糊的,难受得很,她一咬牙,狠狠地瞪了眼宁夕,只得先跟侍者走了。
万众瞩目之下,战勋爵不能与宁夕有过多牵扯。
现在不少记者都在造势他和万优优在一起,这个时候,一旦他和宁夕再有纠葛,那就是在伤害宁夕的名声。
可看她身边围绕着的那几个男人……
真的很碍眼啊。
像察觉到战勋爵那幽怨深沉的眸光,宁夕干脆借口自己裙子皱了,也转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一路都没什么人,当宁夕即将拐过走廊一角时,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双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拖去了旁边敞开的阳台。
黑色厚重的窗帘随风摇摆,宁夕心脏蹦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就要呼喊……
“别喊,是我。”耳畔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
宁夕认出熟悉的气息,黑暗中的人正是战勋爵:“唔唔……”
战勋爵咬着她的耳垂,呼吸急促,年关公司事多,他的毒又需要万优优的针灸压制。算起来,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宁夕了。
感觉到他心脏沉稳的跳动声,宁夕推开他的动作改为双手环住他的腰,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好像瘦了些。
她也好像瘦了。
这是两人同时的想法,昏暗的路灯灯光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你瘦了。”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隔了会,头顶传来男人喑哑的低喃:“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这里相思难捱,倒是给了那些歪瓜裂枣机会。
宁夕有心逗他,伸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儿:“和我说话的男人可多了,你问的是哪一个?”
战勋爵惩罚似的狠狠咬上她的耳垂,抓住她作乱的手,反扣在背后,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宁夕被他吻得双腿发软,眼神都迷离起来。
“让你故意气我。”一吻结束,战勋爵看着在怀里喘气的人,心中一片柔软。
喘匀了气,宁夕继续嘴硬,“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确实有不少男人来搭讪,只是她一个都没理罢了。
“欠收拾的女人。”
许久未见,两人天雷勾地火,也没一会儿就擦出了火花。
“谁在哪里?”
正当两人情动时,一道声音惊雷般落下,宁夕呼吸一滞,顿时清醒了,衣冠不整的她只能攀附着战勋爵,一动不敢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宁夕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的声音。
“哗啦——”厚重的窗帘被掀开一角,战勋爵及时将宁夕按在怀里,平复不均的呼吸,周身弥漫着一股冷厉之气,回头睨向那人。
途经的服务员听到有人在窗帘外腻歪,还以为是哪对野鸳鸯,不想拉开窗帘,竟看到了一张让他双腿发软的俊颜——
竟然是战勋爵!
爵少!
“对……对不起,爵少,我马上就走……”男人悔不当初,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利索,跌跌爬爬的离开了。
可心里却在怀疑,战太太万优优不是在楼上换礼服么?
被爵少搂在怀里的女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