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洁,你要不睡会吧,你也听王师傅说了,我没什么事的,看你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躺了一上午的福生尴尬一笑,想抽回手,不想被王洁握得更紧了。
“休要再骗我!”王洁紧紧拉住福生的手,红红的眼睛又有晶莹在打转。
“服了!”福生顺着出气的劲含糊不清地说了两个字。
“我又跑不了,这走路都困难,你睡会吧。”福生真是无语了。
“我不困!”王洁说道。
“你看你眼皮都在打架,昨晚肯定没睡好,睡会吧,我现在想跑也跑不了,真的!”福生一脸真诚地说道。
王洁感觉眼皮很沉,脑袋也很陈,一头扎到了福生的被褥上。
福生大口的抽着凉气,这么准,又碰到胸口了。
王洁碰到被子就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离开了,调整了一下睡姿,闭眼说道:“我睡一小会儿......”然后后面福生听不清在说什么了,很快传来了小孩“哈呼”的打呼声。
“这算怎么事儿啊!”福生被压的一动也动不了,一只手也被紧紧握着,现在只有一只手和一条腿可以活动。
中午,大春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福生,醒了没,饿不饿,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大春儿把饭菜“哐当”一声放到一旁的桌上,看向床上的二人,惊讶地张大嘴巴想要说话却被福生制止了。
“大春儿,你帮我翻个身,我要去厕所,憋得不行了!”福生小声说道。
“好!”大春儿赶忙上前帮福生一起把王洁翻了个身。
“呼~”
福生长出口气飞,感觉自己身体都麻了,不想王洁仍旧死死握着自己的手。
“哎!”福生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根本抽不动。
“你们俩...恩?啊?”大春儿见状坏坏一笑。
“放你的屁!”福生指着大春儿小声怒道。
“姑奶奶,我要去厕所呀!快不行了,手下留情啊!”福生轻轻晃了晃王洁,王洁仍旧睡得香甜,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得,你俩慢慢腻歪吧,我出去找老王接着唠嗑了。”大春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忙走了出去。
“别走啊!”福生赶忙低声叫道,“靠!”
兵器铺子依旧鲜有人来光顾,王师傅和大春儿一人倒了一杯茶,慢慢押着。
“老王啊,你这事办得地道,福生不用去上课,我也不用去了。”大春儿押了口茶,朝老王挑了挑眉。
“我何时说过此事?我只说福生不用去了,可没说不让你回去?”王师傅吹了吹茶,押了一口。
“啥?你没说?你为啥不说?那我跟王洁岂不是要被惩罚了?”大春儿腾得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老王开始比划。
“多大点儿事儿。”王师傅笑了笑。
“放你的屁!老子之前就要送一个月的饭菜,这下好了,这要送到过年了!”大春儿指着王师傅就大口骂了起来。
“小小年纪,这么爱发火,对肝不好,都是谁教你的?”王师傅侧了侧眼,说道。
“哎,完蛋!这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我们呢”大春儿叹了口气,也不急了,坐回座位小口押着茶。
“呦?不急了?不怕被惩罚了?”王师傅见状一惊。
“特喵的已经这样了,还能咋样!”大春儿拍了拍桌子,“福生这个样子,我也回不去啊!”
“怎么?交给我还不放心了?”王师傅给逗笑了。
“你照顾自己都够呛!看你这么个大老爷们儿,整天在这混吃等死,你这兵器铺子有开过张吗?还照顾别人?说梦话!”大春儿嗤笑一声。
“老王,老王!”王洁突然慌张地跑了出来,一脸焦急地叫着王师傅。
“怎么了?”王师傅问道。
“费什么话,赶紧进去看看!”大春儿放下茶杯,赶忙跑了进去。
“福生他说他想去方便,让我来喊你!”王洁红着脸儿说道。
“奥,这事啊,让那小子陪着去就行了。”王师傅继续押着茶。
王洁见店里只有他们俩人,有点不好意思,在刚才大春儿坐的地方坐了下来。
“内个,他怎么样了?”王洁看着王师傅的侧脸,忐忑地问道。
“我上午说了呀,十天之内,保证可以回武校,”王师傅转过头说道,看到王洁的表情时,才明白“他”是谁,“奥,你是说他,他估计要被教育一段时间,然后很大可能会被去参军,将来战死沙场。”
“哦!”王洁应了一声,然后便沉默了起来。
王师傅看了一眼红着眼的王洁,叹了口气,说道:“人总会成长,成长就需要经历,没得选,坚强的人才能活下去。他跟你缘分已尽,你以后的路要自己学着走,当自己的后盾。”
“恩!”王洁低头应了一声。
“你和大春儿可以先回武校,没必要在这儿。”王师傅见王洁没了动静,说了一句。
“我要跟福生在一起!”王洁抬起头,听见让自己离开,本就多云的小脸儿顿时梨花带雨,小脸儿又苍白了一分,着实让人看着心疼。
“你现在什么都不懂,你了解他吗?你们现在在一起不算在一起,只有将来有了实力去保护对方,去容纳对方,那才是真正的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并不是两个人要时时刻刻在一起,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就算两个人身在天涯,也会感觉到温暖......”王师傅又开始了教育模式。
王洁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像王师傅说得挺有道理的,事实也确实如此,自己在这儿也是帮不上什么帮,还影响福生休息,确实像老王说得,不如先回武校。
翌日,王师傅目送二人离去后,走进福生的房间。
“小子,感觉怎么样?”王师傅看着躺在床上的福生问道。
“好多了。”福生仰了仰头说道。
“那坨以后随身携带,不可离身,”王师傅从怀中掏出那坨,扔在福生一边,“这卷奔雷不错,黄阶高级灵技,啧啧。不过不知道你要学多久,接下来这几天,你白天学它,晚上擦它,看十天之内能不能入门。”王师傅把卷轴也放到福生一旁,微笑着说道。
“我是个病人!你在说梦话?”福生抗议了一声。
“闭嘴吧,明天开始!好好休息。”王师傅没好气地敲了福生脑瓜一下,走了出去。
“嘶嘶~”
福天朝着王师傅吐了吐蛇信,然后看了看一旁的一坨,突然盘踞起来,发出警告似的叫了叫,蛇身抖了抖,赶忙钻进福生袖中。
翌日,福生早早起了床,伸了个懒腰,看着一旁的本卷,直接取了过来,仍是被卷轴表面细微的电流给电了一下。
取下绳索,福生缓缓打开,目光紧紧盯着卷轴,可随着卷轴逐渐摊开,福生皱起眉头,这卷轴上除了不时细微雷光闪过外,一个字儿都没有。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福生瞪大眼珠子看着空无一字的卷轴,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仍是一个字都没有,不由得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