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也就是刚刚恢复,前两天还屁都没有呢!”王洁见状,嘴上骂着,脸上露出了微笑,福生这半年可是跟见鬼没什么两样,一点灵气都没有。
“那我呢?”钱玉儿停下筷子,看向福生。
“玉儿姐的任务是最艰巨的。”福生凑到钱玉儿耳旁,用手挡住悄悄说着什么。
“哼,连我们也瞒着!”王洁冷哼一声,侧过身一脚踹在福生屁股上,好家伙,福生直接抱着钱玉儿一口亲在了钱玉儿脸上,这闹得不尴不尬的。
“行了,吃完早点睡。”福生看着脸红到耳根的钱玉儿,无语了。
一夜无话,卯时刚到,四人准时出门。
福生重新画了个乞丐的妆容,拿着个破碗,穿过小巷,上了大街,远远看到一处茶楼人群川流不息,缓缓靠了过去。
福生蹲在大门不远处,观察着进出的人,时不时伸出碗,露出讨好的惨笑,却没人理。
“嘿!小叫花子,谁让你在这儿讨钱的?去去去,滚远点儿!”店里的伙计看到不远处的福生边走边喊,催促福生离开。
福生看了看四周,起身上前,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谄笑道:“小哥,我刚来不久,请问太守府怎么走,都说太守出手阔绰,我想去试试!”
伙计刚要变脸大骂,感受了一下福生的手,立马笑道:“小兄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儿,您沿着这条街一直走,第三个路口右转,第二个路口再左转,往前百步,就可以看到太守府了!”
“多谢小哥!”福生抽回手,拿着破碗开始向前走去。
伙计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笑了笑,不知道这个小乞丐是不是傻,太守府都敢去。
福生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观察着街上的情况,这里街上的小店几乎都是开门营业的状态,胭脂铺子传出阵阵迷人的香味,茶铺,包子铺和酒楼都是随着门帘的开合冒出热气和谈笑声。见到这一幕幕,福生眉头皱了皱,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福生来到太守府的街上,再往前一百步就是太守府了。福生边往前走边观察着太守府周围的情况,西山城的太守府并没有在权贵聚集的街上,因为这条街比较偏僻,街上鲜有行人,四周都是普通的住宅。
行至门前,两个护卫带刀站着,并无石狮红柱,门上的红漆都有几处脱落,门钉都没安,正上方的牌匾倒是干净,还有比平常人家高出一截的大门,还有类似击鼓鸣冤的大鼓。
福生见状大概明白了太守的为人,走到偏僻处,放下碗,左观右看,脚掌点地,直接跳了进去。手脚轻轻落地,福生看了一眼院内的情况,院内十分整洁,竟然就三排屋子,正房,西厢房和东厢房,就没了,好家伙!福生没想到这西山城的太守这么简朴节约。
所有的军机要务,政事奏折应该都在正房里,福生看了看东厢房门口聊天的管家的和丫鬟,蹑手蹑脚地向正房走去。临近时,脚掌再点地,脚底闪过轻微的雷光,身影一闪,直接通过窗户窜进了正房之中。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管家感觉好像见鬼了一样。
“什么东西?范管家您怕是年纪大,看花眼了吧!”丫鬟开起管家的玩笑,并没有太大的忌讳。
福生进屋在地上翻滚一圈后后停下,这屋里更是简陋,自己所在的这间应该是个书房,一个已经磨得反光的书桌,几排堆满书和竹策的书架。
“呼~”
长出口气,福生开始一本一策翻找,寻找着是否有这次的任务——城防图。
王洁给自己画了一个两腮涂着大大红点,竖着两个羊角辫的少女模样。在路上穿着大红棉袄,先是买了几串冰糖葫芦,然后蹦蹦跳跳地朝一群打闹的孩子们走去。
“嗨,谁想吃冰糖葫芦?”王洁在孩子们面前站定,摇了摇头,两个羊角辫跟着晃了晃,样子十分滑稽。
“我!”
“我!”
“我也要!”
孩子们一窝蜂似的包围了王洁。
王洁点点头,说道:“只要答对了问题的孩子才会有!”
“那你问呀!”
“你问吧!”
“问,粗缯大布裹生涯的下一句是什么?”王洁俯身拿着一串糖葫芦在小孩们门前一一晃过,小孩们眼睛滴溜溜地跟着糖葫芦转着,看着那鲜艳欲滴的山楂还有散发着诱人光泽的糖,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一个书生气的小孩,摇头晃脑地答道:“答,腹有诗书气自华!”
“喏!”王洁笑着点点头,塞过去了一串。
书生气的小孩开心地拿过糖果,一口咬了下去,幸福地笑了出来,艳羡众人。
其他小朋友见状都是赶忙催促王洁继续出题。
接连送出几串糖葫芦后,王洁看着仅剩的小女孩正在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手里所剩的糖葫芦,笑了笑。
“小朋友,我问你个简单的,答对了就给你哦!”王洁拿着剩下的两串糖葫芦在其眼前晃了晃,看得小女孩的小脑袋跟着转来转去的。
“告诉我宁家在哪?就是在西山城贩盐卖铁的宁家!”王洁不断地摇晃着糖葫芦,小女孩的脑袋跟钟摆似的,跟着晃来晃去。
“就在那边儿,大牌子写着宁府!”小女孩指了指远处,然后眼巴巴地看向王洁。
王洁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把两串冰糖葫芦都塞给了她,然后继续蹦蹦跳跳地朝着宁府的方向行去。
左顾右盼,瞻前顾后,王洁终于是找到了宁府的位置。宁府坐落在西山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这一排对户全是西山城中的权贵,从门前的装饰就可以看出,红柱石像,朱门铜钉,红毯名匾,恶厮嘴脸。
王洁正在打量着宁府的时候,此时正有一辆马车停在府前。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几人,从这几人的装扮不难看出,非富即贵。王洁注意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脸,十分熟悉,一时间看愣了。
就在王洁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好像有所感应,向王洁望来。王洁措手不及,跟那人直接对上眼了。那人细细打量了王洁一番,皱起眉头,回过头跟客人寒暄之后,在转头时发现羊角辫小姑娘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武老弟,怎么了?”一身貂衣的男子开口问道。
“没事,族长。”武老弟朝眼前的男子笑了笑,再看了一眼之前的地方。
“昨天听下人说钱家还有一个余孽在逃。”一身貂衣的宁重忽然说道。
“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族长要做好追不上的打算。那伙人里有着一个十分棘手的阵法师。”武老弟十指交叉,并没有太过恭敬。
“无碍,但凭武老弟做主就好。”宁重笑了笑,拍了拍武老弟的肩膀,转过头向里面走去。
武老弟看着宁重的背影,嘴角翘了翘。转过头又看向刚才羊角辫女孩的方向,仍旧是空空如也,武老弟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如果福生在此地的话,一定会感到十分惊讶,因为这里的武老弟正是武校的精神导师——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