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城中,苏烈垂头丧气的带兵进城,哪怕是擒住了突厥的一众首脑,军师赵德言、大将执失思力等人,可跑了颉利,等于前功尽弃。
“侯爷,苏烈来请罪!”城主府内,苏烈见了萧锐纳头便拜。
萧锐亲自上前扶起,“苏将军,何罪之有?不就是跑了颉利吗?你一万破四万,擒住大批突厥将领,缴获许多战马,战绩颇丰,本侯为你报功还来不及,哪里来的怪罪?”
“可是让颉利在末将眼皮底下逃走……唉!实在是不甘。当时明明都看到他了。”
萧锐笑着说道:“来,先坐,详细说说昨夜战况。”
苏烈娓娓道来:“昨夜我们趁他们正在扎营饮马的时候,突然杀出。正巧颉利带着几人正在营帐外策马游玩。末将冲着他就杀了上去。”
“奈何颉利跑太快,躲进了人群中。对方组织了好几拨人断后,大批人向定襄奔逃。”
“末将就一路向着人最多处追杀,可一路上抓住了赵德言、抓住了许多突厥的将领,唯独不见颉利。直至最后前方再无突厥溃兵,还是没有颉利。”
“这时末将才意识到,肯定是颉利趁乱混在溃兵里面跑了。于是末将就留下一少部分人看押俘虏,撒出去大部分百人队朝着西边的逃兵追杀。”
西边?为何是西边?而不是各个方向?
“因为西边逃往突厥王庭近,大部分逃兵都是往西边跑的。”
萧锐一拍大腿,“错啦!这是赵德言的诡计。让士兵往西边逃窜,做出误导,实则在掩护颉利向东孤身逃入黑夜。夜空下只要距离你远一点,一个人猫起来,你根本找不到。”
苏烈气得拍案而起,“可恶!这狡猾的赵德言,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萧锐劝住了他:“此人也算忠心护主,无可厚非。把他带过来我见一见,你先带着弟兄们好生休息,颉利一个人带着一批溃兵跑不了太远,等你们养精蓄锐休息好了,再去抓就是了。”
“还能抓到?侯爷莫非已经算到了颉利的位置?”苏烈惊喜道。
萧锐苦笑道:“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我又不是老袁这种神算子。先去好好休息,深入草原找人可不容易,人困马乏追不上的。”
苏烈欣喜的下去安排。
萧锐让人拿来了草原地图,不是一份军事地图,而是一份萧家商队画出的特殊地图,上面标注的未必有军事地图详细,但比军事地图多了一些其他东西。
“侯爷,俘虏赵德言带到了。”副将送人过来。
萧锐从桌案上起身抬头,笑着说道:“赵军师,又见面了。”
赵德言冷哼一声,“是啊,你又赢了,假意让唐军撤兵,实则是迷惑我们。你派人埋伏在半路,一边截杀我们,一边轻松取了定襄。侯爷可真是算无遗策。”
萧锐拱了拱手,“过奖!给人松绑吧,赵军师不是俘虏,是本侯的客人。”
副将:……
“放心吧,名士有节操,不会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