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
脑袋空白的邢书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是白天只会呵呵晚上只懂哈哈的傻子,知道这样盲目地逃窜下去面临自己的唯有筋疲力尽后沦为刀下亡魂,他可不相信那几个马匪是心怀慈心整日吃斋念佛的好人良民。
草地的尽头是一片高粱地,高粱坚挺耸高,有种屹立不倒的生息。楚国的天气气候与别的国家不同,其他国家一年都是一庄稼,而楚国一年中则有两次收成。这片高粱地是在冬初的时候洒下的种子,经过了寒冬的折磨,终长得有了三米之高。
细雨刚停,高粱叶上便积蓄着浑浊的雨水,邢书墨东撞西碰抖落了那些寒水,只是当寒水落在高粱地上的时候,邢书墨早已不见踪影。
过了一会儿后,邢书墨刚刚离开的地方多了一双马蹄印,马匹嘶叫,在骏马背上一个满脸刀疤的魁梧男人正寒着脸。三当家手上的大刀依旧残留着血迹,血迹边上还有着不少的野草根叶,他就是用着手中的宝刀开路追到了现在。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戏弄小丑般的心情,可是慢慢的他心情变得愈发愤怒狂躁。在草地里面马匹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且他和马匹两个加起来的体型巨大,除了速度受到限制之外,那些会割人的野草也一点不心疼。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竟然那么能跑。
他开始忍不住性子了,立即鞭打着马匹也不管有多大的阻碍,直接朝着高粱地压了过去。高粱地里虽然高粱林立,可这些高粱之间多少有些间隔,这下子马匹再无那么多的阻碍,完全发挥出了它应有的速度,嘶吼着向前奔去,也不管糟蹋了多少庄稼。
突然三当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听到了前面有着流水声。果不其然,沿着那小子跑的路径出了高粱地后,一条三米多宽的小河映入了他的眼帘中,而邢书墨早已不见踪影。
刚刚下过雨,高粱地湿润不堪,所以邢书墨在地上留下来两行泥土脚印,只是泥土脚印到了小河边上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在小河的另一边是空旷的荒地,没有任何的遮挡物,所以三当家知道那个小子绝对不可能跑到了小河对面。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小子已经沿着小河潜离了这里。
三当家眼神冷寒,骑着马匹游走在小河边上,只是不管他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很快的,他的几个心腹手下也骑着马匹来到了他的身边。那几个马匪见到自己的三当家正寒着脸,再看看那一条晃眼的小河,心里便就知道事情的大概。
刚开始他们只是有些惊愕,可是接下来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如果邢家的那个小子跑丢了,那么一旦邢家知道是他们对自己的少爷下杀手,那么到时候定然是不死不休。
马匪们开始有些后悔了,怎么他们就偏偏不听大当家的话一开始就把那小子和马夫弄死。马匪们都知道,以邢家的能力,一旦邢书墨离开了,不管他们现在怎么掩盖痕迹都不可能抹掉他们对付邢家大少爷的事实。所以现在的唯一途径就是赶紧找到那个小子,然后趁机将他的尸体清理干净扔在没人的荒芜之地。
“找,沿着河流找。”三当家冷着脸下达命令。
“是。”
不等三当家接下来的话,他们便已经卖力得鞭打胯下的马匹撒开腿沿着河流上下游搜索着。三当家也是勒着马匹沿着下游奔去,不过不到一分钟他便返回原地,见到没有丝毫异样之后他再次沿着下游跑下去。
在小河之下,一只癞蛤蟆蹬着四肢努力地游着,除了偶尔一两只小鱼游过外,毫无其它生物的踪迹。只是在河底边上有一个人体大的水洞,水洞滚滚河水,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邢书墨此刻的世界是昏暗的,他很擅长游泳,水底下足足可以憋气五六分钟。只是,善于游泳的他还是因为缺氧而昏迷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邢书墨才可以睁开了双眼,醒来的原因是因为一束阳光刺激到了他的眼睛,阳光很暖和,应该是到了傍晚的缘故。邢书墨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把肚子里的废水吐干净之后才虚弱地趴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面。
邢书墨打量着周围,发现自己正处于一条小河边上,沿着小河的末端看见了劣质石材堆砌而成的碑块,碑块后边的远处是一个小镇子。
“逍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