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邢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孙正急了,赶紧说道,“所谓英雄配好剑,美女配好簪,而读书人乃是需配一首妙诗。”
“我可是从老一辈那里听说过,所谓人性,能从他们的言行中看得出来,有人喜爱阴淫,有人喜爱战乱,而像邢公子你这般喜爱洒脱的诗词,看得出来邢公子你也是一个极其潇洒自在而随性的人,所以我说的这话可没有错。”
“虽这诗不是邢公子你所创,可从你口中读出,却就是你的情绪。诗是死物,邢公子赋予了它独特的灵魂,那么这首诗跟邢公子所创有何区别。”
孙正讲得头头是道,邢书墨却是目瞪口呆。
等到孙正讲完,邢书墨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地重新打量着孙正的背影,仿佛孙正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只是当下一刻,孙正转过头来露出他那双贼眉鼠眼,邢书墨这才确定这个家伙依然是原汁原味的孙正。
“孙正,你以前从事什么工作啊?”邢书墨一时好奇问道。
“邢公子,可以——不回答吗?”孙正一脸的不好意思。
“为什么?”
“感觉有些不雅,上不了台面。”
“你刚刚不是说了嘛,人呐,要看他的性子,也不追究他的从事的行业。即便你从事不堪的工作,你行得端正站得笔直,那么你就问心无愧。”
“真要说?”孙正回头,不确定地问道。
“真要说。”
“龟公——”
“——”邢书墨立马回到马车里面,将之前的事情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龟公,是在妓院中司职拉客人干杂役的男性角色,同时充当着安保的工作。邢书墨一阵无语,没想到聊了那么久,他居然就被一个龟公给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孙正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继续驾车赶路。
只是,世事难料,孙正这一个令人嗤之以鼻的小小龟公,同时让邢书墨颇为嫌弃的家伙,将来却成为了他身边不可或缺的人才,鞍前马后,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重笔浓墨地记录在了历史当中。当然,这是后话。
邢书墨坐在马车里面,无所事事,闷得发慌,于是乎从怀中取出一个黑白锦囊,左右摆弄,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收回了怀中。
黑白锦囊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放在手上有种沉甸甸的感觉,显然里面的东西有些重量。锦囊的布料极好,乃是上等的三梭罗所制,极有保养里面物件的作用。
黑白锦囊是梦婆郑重交到他手上的,至于里面是何东西,邢书墨也不知晓。因为梦婆交给他的时候,叮嘱他不到时机千万不可打开,这让一向好奇心强烈的他纳闷不已。
“梦婆婆,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啊?”当时邢书墨如此问道。
“不知道。”梦婆摇头。
“——”邢书墨差点暴走,要不是对象是对他极好的梦婆,他都忍不住拿孙正打她了。不过无奈,他只能收入怀中口袋装作什么都没有,这才将他的好奇短暂地抑制下来。
至于什么狗屁时机,他可没有多大的心思搭理。
邢书墨盘腿而坐,本想无聊修炼一番,结果车屋外却传来了孙正的声音。
“邢公子,身后有一只队伍飞快地赶过来,人数差不多有上百个,看情况应该是官府的人马,我们先停下马车避一避吧。”
邢书墨闻言,掀开马车窗帘,脑袋往后探去,果见远处一群白衣人骑着骏马正飞奔而来,煞气腾腾,马声恢弘,好不威风。
白衣马队掀起了阵阵尘灰,气势伟宏,宛如一把利剑直插而来,剑锋凌厉,看得邢书墨心惊胆战,冷汗不由冒了出来。
“这群家伙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