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澜自顾自的去了一旁的水房洗漱,洗漱完后,带着一身湿气,进来和孟非夜道:“水热了,去洗吧!”
孟非夜听后,抱着衣服去水房了。虽然这具肉身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又因为常年生病,整个人苍白透露着病态,身材也消瘦到不行。再加上五官比较柔和秀丽,除了个子比较高以外,真的有一种安能辨我是雌雄的感觉。
上花轿前,周氏教了他怎么卸妆,脱衣穿衣他也搞清楚了,就是接下来每日的梳妆打扮,让他犯了难。孟非夜洗漱完换上睡衣之后,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
“怎么像个贼一样?”许闻澜坐在床边看着书,朝着孟非夜淡淡道。
“你怎么还没睡?”孟非夜有些错愕,尴尬地朝着他问道。
“现在睡了!”许闻澜说完,把床头的烛火熄灭后,人往被子一钻,就闭上了眼。
孟非夜打量了一眼床,发现自己要是睡床的话,还得从许闻澜身上跨过,索性他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了别的被子,打起了地铺。
睡前,他还心有不甘地朝着许闻澜挥了挥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不懂谦让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怪不得孟霏晚不愿嫁给你!”
累了一天了,孟非夜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黑暗中,许闻澜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清晨,屋外传来了响亮的公鸡打鸣声,孟非夜迷糊间翻了个身,突然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个人后,瞬间清醒。
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许闻澜正在一旁,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被吓得瞬间起身,抱着被子缩到床脚,然后又检查了一遍自己,发现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后,才颤颤巍巍地朝着他道:“我怎么会在床上?你你你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新妇进门第二日要早起给公婆请安敬茶,娘子不会不知道吧?”许闻澜眼睛微微眯着,朝着孟非夜慵懒的道。
“我..我当然知道啊!”靠,我怎么忘了这一茬。这事儿昨天周氏还交代过她,让她千万不要睡得太死,在周家下人进来伺候他时,先提前自己穿好衣服,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
“娘子既然知道,就不该睡这么死。待会儿下人进来看到你睡在地上,你叫我如何跟爹娘交代?”许闻澜朝着孟非夜有些无奈的问道。
“那你不能把我叫醒吗?”孟非夜道。
“我先前不是说了吗,娘子睡得太死,是我无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曾把你叫醒。”许闻澜看了一眼孟非夜,打趣道。
孟非夜听后,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他确实是一旦睡着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办法叫醒他。孟非夜自知理亏,朝着许闻澜道:“相公下次可得多用点力。”
“娘子既然不愿与我共卧一榻,烦请每日提前起床,收拾好你的铺盖,别让下人看出端倪。我想娘子目前,也不想被逼着与我圆房吧?”许闻澜朝着孟非夜逼近,低哑着声音道。
孟非夜瞬间弹跳着下床,朝着许闻澜道:“哈哈哈哈哈,相公可真风趣。风趣很好,但下次不许了哦!”
许闻澜被孟非夜的反应逗笑了,于是起身,朝着屋外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