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让我现在就去见那个人?”阮德才郑重问道。
毕竟,下来之前,张浩杰可跟他说得很清楚,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张浩杰依然摇头,笑道:“阮局,带你来见的那个人明天早上才能赶到青海,我们也不用破费了,等下我们去吃份快餐,然后我带你去我家住。”
“我都忘了,你在青海是有房子的。”阮德才摇头一笑。
晚上21:00。
兰溪大道,兰溪苑,张浩杰家。
“咯吱!”张浩杰开门而入,一阵悲怆感油然而生。
许久不住,家里现在满地的灰尘,想想以前一家三口还在的时候,家里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而且每次下班回家,她妈妈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可如今物是人非,怎能让人不伤怀?
“浩杰,你也别想太多了,生活中有很多东西,一旦我们失去了将不再回来,能够忘记就是一种幸福。”阮德才似乎看出了张浩杰内心的伤感,故而安慰道。
张浩杰点头:“阮局,你先坐坐,我去打点水出来烧开,然后我们泡点茶来喝。”
语毕,张浩杰拿着烧水的茶壶往厨房打水去了。
“阮局,一幅字画而已,你看那么入迷干嘛。”刚从厨房出来,张浩杰便一脸好奇的问阮德才。
因为他刚出来,便看见阮德才正看着他家客厅里的一幅字画发呆,而且此时的他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一幅山水油画,结合着青山、白云,整体看上去,清新脱俗,气吞山河。
“浩杰,这……这幅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阮德才用颤抖的双手指向那幅画。
“阮局,你……你认得这幅画?”张浩杰一脸凝重,反问道。
阮德才点头。
“这幅画是三年前我父亲拿回来的,说是一个朋友送给他的。”张浩杰解释道。
“嗯,确实是他送给你爸的。”阮德才轻轻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水,而后微微点头。
因为这幅画题字的末端,重新写上一行全新的字:赠与人民的好书记张啸天。
“阮局,难道你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张浩杰放下茶壶,郑重而问。
在他看来,这幅画对于他父亲而言应该很重要,毕竟,当时他父亲拿这幅画回来的第二天便安排人装好裱,然后把之前已经挂了十多年的字画给换了下来。
“浩杰,难道你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阮德才反问。
张浩杰点头,认真道:“这幅画对我父亲来说应该很重要,我记得非常清楚,三年前,我父亲刚拿来这幅画,第二天就立刻安排把它挂上去了,后来,就算我和我妈如何问他,我父亲也没将这幅画的来历告诉我们,只是跟我们说,这幅画是一位老革命战士用生命兑现出来的承诺,十分珍贵。”
“用生命兑现出来的承诺?”
听完张浩杰的陈述,阮德才再次控制不住自己,泪眼婆娑,不停喃喃道,“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