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和郎中被捆在柴房,郎中此时身上的伤口透过衣裳泛着若隐若现的绿光,他再也忍不住地开始痛苦呻吟,李莲花、笛飞声、方多病和朱曦在一旁注视着他。
郎中嘴里不停叫喊着要水。
辽远神色淡定,但眼神暴露了他的紧张:“不知李门主可否给我弟弟准备一盆水?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可以谈谈。”
辽远和郎中就是连泉身边的牛头马面,辽远名为李枭,郎中叫李雄。
李雄练了碧中计,又和笛飞声交手,他本就体内毒素集聚,加上运功过度,又没能用玉女桥排毒,需要水暂时将毒稀释几分。
方多病端来水,泼到李雄身上,他很快就停止了挣扎,长舒了一口。
“那我们现在就来谈谈?”朱曦拍拍手,“你看,人也舒坦了,先说说你们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牛头马面兄弟二人显然是由哥哥主导,李枭目光深邃打量着李莲花和笛飞声,说:“想必你们是冲着罗摩天冰来的吧?”
他随后又嗤笑一声:“不过我倒没有料到,金鸳盟笛飞声会和四顾门李相夷合作来找罗摩天冰,李门主不惜假死十年,好手段。”
“以李门主和笛盟主的人脉,想必罗摩天冰的用处你们已经早已知晓,当年连泉家的先祖与另外三人带罗摩天冰来到中原,就是为了利用罗摩鼎中的子痋来找到母痋,届时我们就能控制千千万万中原人。”李枭眼中却透露出嘲笑,“但拿着天冰的四人得了荣华富贵,谁还愿意做那九死一生之事呢。”
李枭:“李门主,连泉手中的罗摩天冰现在在我手里,我的条件,治好我弟弟,还有放过我们,我便会将罗摩天冰拱手奉上,不然……”
笛飞声冷眼看着李氏兄弟,道:“你在要挟我们?”
李枭摇头,胸有成竹地笑笑:“李门主你意下如何?”
方多病气愤:“放你们一马?那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们毒害的姑娘,李莲花才不会放了你们呢!”
朱曦看着一旁微动的李雄:“清水不过是暂时性的吧?你弟弟能撑得过第二次吗?”
李枭面色惨然,“罢了。”苦笑后又说,“东西在我弟弟的靴子里。”
方多病从李雄靴口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滑开盖子里面是一枚冰片。
朱曦拿起盒子里的冰片对着屋外的阳光看了许久,又默默把东西放了回去,说道:“辽远大师好手段,拿假货来糊弄我们?”
李枭心头一紧,却不敢表露,假装茫然道:“姑娘你在说什么,这就是罗摩天冰,这可是我从连泉府的宝库中找到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笛飞声总结。
“其实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会杀了连泉,你们不是他的追随者吗?”朱曦不急着找天冰,先了解对方经历再想办法击破心理防线。
“毕竟为了抢夺武功,你们二人也没有必要分开。”连体人分离手术在现代都是需要慎重的手术,在医疗条件低下的古代,这两兄弟在没有医生的帮助下强行分离应该极为凶险。
李枭先笑笑,然后叹气:“不错,我们并非为了抢夺武学或是罗摩天冰才杀了连泉。”
李雄在一旁点头:“我们是为了自保。”
李枭回忆起当年和连泉做兄弟出生入死的日子,眼里露出怀念:“多年前,我们兄弟因为连体被人歧视,可连泉却对我们颇为看重,我们十分感激,所以当年金鸳盟为罗摩天冰对黄泉府全力围剿,我与弟弟才舍命陪连泉杀出重围。”
正是那次围剿,他兄弟二人才知道南胤的计划。
“金鸳盟围剿?”笛飞声问道。
李枭愣了愣:“笛盟主自己下的命令现在来问我吗?”
笛飞声东海之战后,闭关十年不问盟中事务,角丽谯手握大权,原来早就谋划了这一切,一品坟也是她刻意提醒。
不过三人躲避围剿,逃到小远城后,连泉娶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进而对李氏兄弟二人产生猜忌。
在女人的撺掇之下连泉以传授碧中计为名,引牛头马面入矿洞,再用剧毒的翡翠绿替代祖母绿给他们练功,等二人察觉时已身中剧毒。
“翡翠绿?”方多病不解,“这小远城不是祖母绿矿,哪来的翡翠绿。”
李雄接话:“翡翠绿是祖母绿的伴生矿,但是带有剧毒,不是经验丰富的采矿人,对两种矿石几乎难以分辨,我兄弟二人自然也是不知晓的,可那女人是小远城人,是她出的主意。”
连泉带牛头马面来到地下矿洞,教他们用翡翠绿矿石练功,很快兄弟二人身中剧毒倒在地上。
李枭看向弟弟:“我弟弟逆运功法把毒素尽数吸在自己身上,又将我们身子分离。我虽没了下肢,却不曾中毒,能借机关术行动,但弟弟却被剧毒害得命不久矣。”
之后就是李枭杀了寒水寺和尚,得到了“玉女桥功法”以此来挽救弟弟的性命。
两兄弟蛰伏许久,合力杀了连泉和女人,还在矿洞内伪装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