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霍权毫无疑问地落败,一跤摔在地上,滚了满身的尘。
霍权翻仰过身体,扶着腰唏嘘:“你这下手也忒黑了,我老腰快被你给摔断了。”
楼千古走下台阶来,道:“是你先偷袭他,结果打不赢他,还埋怨他。方才我可看见了,你直接用长枪刺他后颈,要是他没能及时躲开,说不定就死在你长枪下了。”
霍权笑着朝赵歇抬抬下巴,道:“你问问他,我能干得过他不。”
赵歇不冷不淡地睨了霍权一眼,还是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霍权拍拍身上的灰,随赵歇一起朝楼千古抱拳,道:“见过郡主。”
楼千古看向霍权,道:“我记得你。”
霍权笑道:“那在下荣幸之至。”
楼千古道:“你们同是作战的兄弟,何故你要突然背后偷袭他?”
霍权道:“兵不厌诈,唯有多方练习,真等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才能应对自如。”
楼千古道:“可既然是共同作战的兄弟,不论是在这教练场上还是在战场上,他背后都应是你,不是守望相助才更好吗?”
霍权没料到她如是说,道:“郡主所言有理,所以这临时一场,我模拟的不是敌人么。”
楼千古道:“你确定不是趁机挟私报复吗?”
霍权举双手道:“郡主,我真冤枉,谁能报复得了赵兄啊!”
赵歇声音低沉,开口道:“霍权,收兵去。”
霍权立马笑呵呵道:“得勒!郡主,回见啊。”
说罢他就转头利索地往士兵那边跑去了。
楼千古眯着眼看了看他的背影,对赵歇道:“这人嘴上会说,还不知道揣的是什么坏心眼,你不要太老实,吃了他的亏。”
反正今日一见,这个叫霍权的口蜜腹剑,而眼前这个人又是个沉闷木讷的性子,可不就很容易吃亏?
赵歇微微侧身,看着楼千古。
最后一抹落日的光辉洒照在两人身上。
赵歇声调也是沉而利落的,道:“我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