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不沾荤腥,几乎是一看见荤腥就作呕。
楼千吟从战场上回来,听说她不好,又不能这样满身血气地直接去找她,便先冲了澡换了衣服,方才去伤兵营找她。
结果见她脸色很是不好。
他拿住她的手腕摸了摸她脉象,清冷的面上眉头一蹙,道:“不要勉强,你太累了,跟我回去歇歇。”
姜寐道:“我没事的,等把这里弄完了以后我再回去休息吧。”
楼千吟不由分说,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就将她带出伤兵营,身后楼千古正给伤兵疗伤,满手是血,她面不改色道:“姐姐先去休息吧,还是需得时间来适应,可千万别累垮了。”
楼千古很清楚,比起身体上的疲惫,心里的不适应往往更糟糕。是该及时排解疏导才行,当然最能帮她疏导的只有楼千吟。
姜寐跟着楼千吟回到营帐,她坐在他桌案边,他帐里只有微苦的药香,却总能使她心下渐渐安定,神思也慢慢平静,眼神不由追随着他移动,紧巴巴地问:“侯爷今日可有受伤?”
楼千吟道:“没伤。”
但今日出战有将军受伤了,这会儿楼千吟在帐里配制伤药,姜寐坐在一旁看着。
他又道:“你去我床上睡会儿。”
姜寐轻声道:“不用了,我这会儿应该也睡不着。”
他见她歇了一会儿后脸色稍稍好一点,便没勉强她,她现在对药理也更熟悉了,还能给他打打下手。
等弄好了伤药,楼千吟得亲自去一趟,与她道:“你就在这里,我很快便回来。”
姜寐轻轻应了一声。
等楼千吟去给将军疗完伤回来,一进帐就见她趴在他的案头上睡着了。
只有在他这里,她才能得到短暂的踏实和安宁。
楼千吟过来将她抱起,走到床榻边,姜寐醒了醒,下意识地抬手圈着他颈项,头靠着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