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么?还是说他原本就知道她是谁?
她感觉自己还没有出山野,听外面的雨声,周遭应该全是树木。
再者,敖宁听他的声音,像个成熟男子的声音,且语气沉稳利落,俨然也不像是山里的村夫野人。
在摸清楚他的意图之前,她暂且不轻举妄动。
后来敖宁摸索着下床,她看不见,只有在房间里一步步摸索,试图摸清楚这房间的布局是怎么样的。
她慢慢摸到桌边,桌上摆放着茶器,有一只茶壶和几个杯子。
后来她脚下被凳子给绊了一下,人就往桌边栽倒,她伸手去攀住桌沿时,不慎将茶盘里的茶器拂落,摔在地上时发出清脆的响声,稀稀拉拉碎了一地。
男子快步到门口一看,便见她摔倒在地,黑发如云铺散在纤薄的肩头,她手撑在碎瓷上,划破了口子。
他踏进房来,径直弯身将她抱起就大步走回到床边。敖宁僵了僵,袖中的手上握紧了一块碎瓷以防万一。
他将她放下以后,看了看她流血的手,冷声道:“你起来干什么?”
敖宁道:“我只是想喝水。”
他道:“想喝水你可以叫我。”
他起身走开,片刻又回来,敖宁感觉手心有些刺疼,却是被他强行按着手不容她多动。不一会儿,布料缠上来,她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上药包扎。
包扎完以后,他放她在床上靠着。敖宁细细地听,听见他似乎扫走了地上的碎瓷器。
而她袖中还有一片。
只有摔碎的茶器够多,才能不被发现她拿走了一片。
她现在看不见,她必须得找到个利器防身才行。
没多久他又进来了,站在她床边,道:“水。”
敖宁怔了怔,他就拿着她的手,将一杯水放在了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