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亲兵得令,当即上前左右押住明玥。
明玥挣了挣,挣脱不开,失声对楼千吟道:“我并无功夫,如何与他们搏斗!景安侯未免太强人所难!”
楼千吟道:“你会不会功夫与我何干。”
亲兵押着她就往那木桩围成的圈里走去。那圈里的几十号匪徒见她也要被送进来,不由眼神都亮了,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明玥脸上平静的表象终于被撕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惶然和绝望。
她不愿朝那木桩口靠近半分,可现实是容不得她不愿。任她如何退缩,亲兵都能轻而易举地拖着她走。
明玥回头看着楼千吟的背影,道:“景安侯堂堂七尺男儿之身,忠正仗义之辈,难道也要做出这般恃强凌弱的事吗?!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处死我,但你不能这么对我!”
楼千吟不作回应,只是走回到板车后面,看着蜷缩着的姜寐,缓缓蹲下身,动作温柔地替她拢了拢衣袍,而后将她抱起。
他一步步从阴影里走出来,走在昏黄的火光里。
姜寐瑟缩在他怀中,看不清容颜,只有一头青丝垂在他的臂弯外。
楼千吟抱着她脚步沉稳地自木桩栏前经过,没再多看一眼围栏里面的光景。
明玥被关了进去,她扒着木桩用力摇晃,拼命想要出去,眼睁睁看着楼千吟离开,他怀中的姜寐始终拥有着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是的,从她第一眼见到楼千吟,他的心里就住着姜寐。
尽管动了真心,却也一直不敢太过沉迷,而是不得不时刻保持清醒。
可能说来没人愿意相信,她是对他动过真心的。
明玥哀声道:“初见时景安侯为我解围尚且怜惜一二,如今便一定要这么冷血无情么?我纵使命如草芥,也不容景安侯如此践踏!”
说罢她发狠往木桩上用力撞去。
可后面几十号人哪能如她的愿,她的额头还没能挨上木桩,就被人往后拽了去。
一时这些匪徒全都如饿久了的野兽见了肉一般拥上去。
明玥固执地朝楼千吟离去的方向叫喊道:“是我不该,还请景安侯放过我!明玥愿当牛做马以回报!”
可惜楼千吟压根不理会她,背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