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暧带走那些蛇卵时,我就知道那东西很重要。
可没想到,这东西,居然会让一直隐藏着的先天之民出来。
她的脸几乎和我贴在一起,气息之中,并没有蛇腥味,也没有土味,反倒有着一股子像是从城区到郊区的清新。
可说话间,舌头在轻轻的吐着。
分着叉的蛇信,不时收缩卷曲。
从我脸,一点点往下舔。
我捏着针想动,却听到她低声道:“你那个针,扎不到透我的皮。”
所以上次,在医院,她就是假意让我扎,好让凌沧和我欢好。
我瞥眼盯着她,不解地道:“你为什么没有去哀牢山?”
其他的先天之民,都蜕皮后离开,却只有她留在这里。
“我要看着你啊,你是我的观察对象。”她蛇信顺着我脸,到脖子上。
分叉的舌尖,在大动脉上一探一缩的。
似乎只要她一用力,就能直接戳破我的血脉,吸干我的血。
就算知道针不一定能扎破她的皮,右手还是不由的一点点往上,摸到心口扎着的针。
没有凌沧引动蛇血,也不知道这沾了心头血的针,能不能毒死这个半人半蛇的东西。
就在我想着时,她猛的收回了舌尖,目光收缩间,有股子愤恨。
朝我冷声道:“你尽快让张暧把那些蛇卵送回来,放到那个山洞里,如果回不来。那你……”
她手在我脖子上摸了摸,明明看上去和人的手没有差别,可触感上却带着冰冷滑腻:“会经历你不想经历的。”
“在这之前,我得让你感觉一下。”她朝我咯咯的笑了笑。
凑到我耳边,分叉的蛇信猛的往我耳洞里戳去。
尖锐的痛意,措不及防的传来,脑中嗡的作响。
就好像掏耳朵时,挖耳勺猛的往里戳。
我痛得尖叫一声,一把拔出插在心口的针,对着旁边就扎了过去。
可手一挥,那个用着我妈脸的先天之民,就不见了踪迹。
反倒是凌沧一把扣住了我的手,接过那几枚细针:“刚才是谁来过?”
见是他,我松了口气。
忙将云溟递给他,耳朵还嗡嗡的痛,用手揉了揉,那痛意却又消息了。
怕又在耳朵里,留了什么,又找出挖耳勺,对着耳朵轻轻的挖了挖。
还交待凌沧:“别碰我。”
搞得凌沧抱着云溟,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我。
接连挖了好久,什么都没有掏出来,我这才又凑到凌沧面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你再帮我看看,耳朵里是不是有什么。尤其是细小的蛇啊,或是什么毒虫之类的。”
到现在为止,我见过最细的蛇,就是兰汀头发变化而来的。
真的只有头发丝细,却有头有尾,有鳞有节。
“没有。”凌沧凑到我耳边看了好一会,这才确定。
可那股子钻进耳朵里的痛意,实在是太过尖锐,也太过吓人。
我还是不放心,又从包里翻出棉签,挖掏了好一会。
同时把周菊花的怪异,以及张暧失联的事情说了。
凌沧对张暧失联,并不在意。
反倒是好奇的道:“你是说她下面塞进去蛇卵,然后一直生出孵化破卵而出的胎儿?”
我边掏着耳朵,边点头:“是。你能找到张暧吗?”
这是那先天之民出现后,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还明确的给了我任务,更对我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