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新居何处?既是如此,怎能没有乔迁之礼?”
也不等的青阳回话,自行前往库房去了。
行了几步,复又转身冲徐弦月道:
“薛神医为本王医治,不胜感激,本王有事就先失陪了。稍候会差人将神医送回济世堂。万金之礼稍候随到。”
徐弦月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木讷的点头应是,好半晌才恍然回神发觉:
他这是!要去她的新宅邸!?
她有时当真觉得自己好忙碌啊……
提了药箱便火急火燎往新家宅邸赶去。
甫一回到家中自己的院落,小舒赶紧迎了上来:
“小姐,方才老爷传话,容王殿下前来恭贺乔迁之喜,老爷让您呆在院里,不许出去。
一切皆有他来应对。”
“嗯……好………”徐弦月忙着洗漱卸下易容,随口应答着,突然才反应过来:“等等……你说?爹爹让我不要前去?”
“没错,老爷说了,外男不便与女眷独处,且小姐尚待字闺中,更应谨守。”
有理有据,合乎情理,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是徐弦月却顿感莫名,内心闪过一丝狐疑,爹爹举动略有反常啊:
旁人不说,但是爹爹是行商之人。
自小便是教育她的便是不必死守刻板规矩,要知晓灵活变通。
只要男女二人坦诚相待,以礼相交,堂堂正正现于人前即可。且他知晓自己志不在内宅,将来愿走行商之路,亦是不曾反对。
更是多次言说只要合乎基本规矩,无需太过于忌讳男女大防之类……
毕竟将来总是要与形形色色之人有所接触……
今日怎么突然……
且与容王相见,爹爹必是在身边作陪的,怎么就算与之独处了……
徐弦月一边拆卸着易容面具,一边思量着爹爹为何会如此。
就好像是在防着什么一般……
但是容王是他们的靠山啊,说句主子亦是不为过的,二人利益密不可分,休戚与共,怎么会如此戒备……
前厅,秦越川已然静坐多时,他平日为人素来冷淡,鲜少主动与人攀谈。
况且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主动同谁攀扯。只是如今,能说的话似是都已说尽,着实再无相聊之语,却还未见得徐弦月一片裙角。
他只得垂眸饮茶,生生拖延时间直到此时。
徐远山似无所觉,无话相谈,也不曾主动寻找话题。
陪着秦越川相对无言,静默饮茶。
秦越川恍惚想起了什么,抬眸启唇,言语低沉和缓:“想来徐叔有所耳闻,不日贺将军即将得胜归朝,陛下要举办接风宴,若是徐叔空暇,家眷亦可随之参宴。”
言辞恳切,极为客气,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徐远山鼻孔短气略有粗喘:家眷亦可随之参宴,他就一个家眷,容王这目的,也太过明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