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驾车贼人的被丢下去了,但是马儿依旧拖着马车向前狂奔,她不会驾驶马车,只能在车辕扶着门框左摇右晃勉强站立。
要跳马车吗?
还是等人来?
此时前路茫茫,漆黑一片,尚不知晓马车要奔向何处。
徐弦月心里计量着,若要跳车,该以什么姿势才能使伤势最小,正当她闭目,咬牙想要搏一搏时,后侧方突然传来急喊声:
“月月!”
是秦越川!
徐弦月大喜:“秦越川!我在这!”
秦越川方才见她那架势,似是准备跳车逃命,心都要跳出喉口了!
他迅速策马,与她并行,却瞥见那马儿的眼睛似有异常,应是吃了什么致使兴奋。
他努力贴近徐弦月,探出一只胳膊:“月月,把手给我!相信我!”
徐弦月不疑有他,极力探出身子,想要抓住那只手,急行的马车碾压到一个石子,一个倾斜,徐弦月被颠出车外:
“月月!!!”
秦越川奋力探身,大半个身子倾斜向她,一个用力,将险险落到地面的徐弦月揽了起来,紧紧拥在自己的怀里。
倏地起身,重新坐回马背。
那癫狂的马儿拖着马车闯入黑暗之中,不知撞到了什么,又是一阵长鸣,随之便是车厢撞击的声音!
只差一点,真的好险!
秦越川勒停马匹,心却还在狂跳不止。
是恐惧,是后怕!
若是他晚到一会,无论月月会不会跳车……
他不敢想象,环着徐弦月的臂膀又紧了几分。
明明已是脱离险境,徐弦月却觉得,秦越川的心跳似乎是跳的更快了。
她此刻也有些惊魂未定,面向他,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听着里面声如擂鼓的猛烈撞击。
她下意识的抚上他的脊背,用手上下顺抚着,如往常一般安抚他:
“秦越川,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秦越川心下涩然,明明险些出事的是她,月月却还总想着先安抚他!
秦越川也学着她环住她的腰身,将头抵在她的颈窝,嗓音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轻颤:“没事了,月月,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两人就这般在马上互相安抚着。
好一会,青阳青虹等人赶来。
秦越川策马上前,声音已经恢复平常:“可处理干净了?”
“王爷都清理干净了,好像是秦昭烈的人。”
“秦昭烈?”
青阳点了点头:“许是冲您,许是冲孙游,许是冲……徐小姐。”
秦越川握着缰绳的手逐渐收紧,青筋根根凸现,眼底蕴有怒火。
青阳急忙补充:
“天色太暗,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劫哪辆马车。
为了掩人耳目,此次我们的马车是孙游提供的。
许是他们想劫孙游,不知晓哪个里面是他,就干脆全劫了。”
秦越川眉目一凛,冷声道:“待孙游将证据交到你手里,吐干净该说的,就不必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