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有事同你说。”
“秦越川,我有事同你说。”
二人异口同声,说出了相差无几的话。
俱是一怔。
“你先说。”
又是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
“秦越川,你先说吧。”
“月月,我——我可能有事要出去几天。”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徐弦月有几息反应不及:“这么突然,何时出发?”
“即刻,我想速战速决,三日之内,及早回来。”
他站在门口迎光处,秋风拂过他的衣摆,为他的一侧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辉。
“好,我等你。”
三天,她可以等,无论如何,让他安心先做自己的事,她想知道的,三日之后再问他。
“月月想说什么?”
徐弦月笑笑:“等你回来再不迟,这事三言两语怕是说不清。”
秦越川走上前来,将一块令牌放在她的手里:“我留了一半的人手,他们会保护你。有了这个你可以随意调动,见令如见我。”
他紧紧抱了抱徐弦月,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怜爱的在她的脸颊轻轻摩挲而过。
“等我回来。”
徐弦月点头:“嗯。”
孙府当下筹备孙游的的丧事,府中上下忙成一团,徐弦月也无心出去观望,只一人就在院落。
夜半时分,正要休息的徐弦月,听见她的院落忽的激起一阵喧闹。
徐弦月披衣起床,一脸不悦的打开门扉:“什么人在吵!”
“徐小姐,这个人行事鬼祟,可能是刺客,应该是有所图谋,被属下抓住了。”
几个护卫合力制住一个纤细身影,将那人的口中塞了一块帕子。
只听得那人“呜呜呜”极力挣扎,似乎想要辩解什么。
月色之下,这个身影,徐弦月有些眼熟。
刺客?
徐弦月示意将那人的帕子取下,将其带到光亮处,暖黄柔亮的灯火之下,赫然映照的是一个女子的精致面容:
“阿娜罗?”
这人总是喜欢偷偷摸摸潜入她的房间。徐弦月有些无奈,摆手道:“这人我认得,她不会伤害我的,你们放开吧。让她跟我进来就好。”
见徐弦月如此说,那几个护卫听从了她的命令,松开了对她的桎梏,消失前也不忘恶狠狠的威胁:“若你敢轻举妄动,定要你好看!”
阿娜罗揉着酸痛的肩膀,跟着徐弦月入了房间,开口抱怨道:“太夸张了吧,一个巴掌的小院,藏了这么多人。”
“看你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怎么连这也瞧不出来,不是说你们习武之人近身几步之内可以凭借气息判断有多少人吗?”
阿娜罗毫不见外的一边打量着徐弦月的屋内陈设布置,一边回道:“我是故意的,你这院子被护得密不透风,入夜孙府侍女都不得进入,我要是不搞出点动静怎么见你。”
徐弦月无心同她打哑迷:“有话快说,我不是说三日来一次便可吗?你怎么才隔一日就来了。现在吃解药可没效果。”
阿娜罗这才想起今日此行的目的,她郑重的面向徐弦月,一脸认真道:“我的主子召我回去,但是我同时身负贺薛怀的嘱托,所以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去青州,将你交给他。
然后我要去寻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