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得一下坐在了地上,陈放又重新直起腰,食指在杯口转着圈。
“做了吧。”
那人知道自己到了死期,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声音颤抖,连声哀求道:“别杀我,我对你还有价值,其实那本笔记…”
孙栗见陈放无动于衷,便皱着眉头朝男人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人就将男人连拖债拽的拉出去,男人被托出去大声哀求的声音听得人头疼。
昏暗,花里胡哨的灯光下,人群依旧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身体,像群魔鬼一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孙栗半搂着白思辰对陈放半气半疑惑的问道:“不是,我这么费劲才把这老鼠抓来,什么也不问,就这么杀了?你早说啊,让我直接一枪崩了他不就得了,非得绕这么大一圈。”
白思辰附和道:“绕这么一圈,这里人多眼杂的,搞不好还会招来条子,麻烦死了,对了,我上头那边也在找这个人,你这次恐怕要和你家田警官正面杠上了。”
陈放的手指在杯口顿了一下,又故作轻松的喝了口酒,“不天天杠嘛,,不差这一次。”
白思辰“啧。”了一声,“那能一样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放打断,“行了,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孙栗这以后受得住吗?今天我做东,你俩该喝喝,该玩玩。”
白思辰一把推开孙栗,“谁要和他凑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孙栗也不恼,就笑着看着她闹,啧,那眼神温柔的都能溺死个人。
陈放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笑着点了上了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孙栗看着白思辰进了舞池,把玩着车钥匙,“等思辰玩够了,我送你们回去,让你们见识一下,本人的车技。”
陈放和孙栗碰了杯,“别,我可不想误人好事,她好不容易放了几天假,我可不想坏人好事。”
孙栗从口袋掏出一根烟,放在陈放的烟头上,凑着点着,吸了一口,“那就多谢陈月老成人之美了,那你怎么回去,这么晚了,也不安全。”
陈放笑了一下,敲了敲烟灰,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没用的小姑娘了,现在对她来说,一切都变得可有可无,无所谓,每天都浑浑噩噩的,只会用尼古丁和酒精来麻痹自己,就像是,正在做一场很长的梦。
“呵,早死早超生嘛。”
陈放看着孙栗,像看个陌生人似的看自己,轻吐了一个烟圈,“我早就放下了,用不着这么看我。”
孙栗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信不过他们,还信不过我吗?”
陈放喝了一口酒,“这不是你该管的,我不会拉你们下水。”
孙栗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行,那你有什么事直接招呼一声就行,苏苏那怎么办,那丫头闹了我跟思辰一天了,吵着要找你,我头都大了,这外国人的精力,可不是咱能比的,好家伙。”
孙栗又想到了什么,又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看起来人畜无害娇娇弱弱跟个国外版的林黛玉似的,一闹起来,可真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控制住的,也就你这位大佛可以镇得住了。”
陈放一想到那个蓝眼睛的人儿,眼里就露出了温柔,无奈的笑了笑,“就说,我去田方规那了。”
“得,你就知道这小丫头跟他不对付,就算想去找你也只能干等着,不过她今晚上就回纽约去了。”
陈放夹着烟往嘴里送的手顿了一下,吐了一个烟圈,神色有些暗淡,“回去了也好,省的被我带坏。”
陈放和孙栗碰了一个杯,“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我帮你叫车。”
“不用了,我家兔子警官该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