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看了一把手上的血,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怎么还受伤了,你不是还挺厉害的吗?不是还要杀我吗,切。”
男人穿了一身黑,是看不到血的颜色,陈放就脱掉男人的衣服,不忍直视的皱了一下眉头,“啧。”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背上胸口上大大小小布满了骇人的伤,男人的皮肤很白和这些骇人的伤口格格不入。
“嚯,你这是捅了蜘蛛窝了。”
说完就去柜子上拿了一些应急的药,女人拿着碘酒看着密集的伤口,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陈放深呼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给男人擦上碘酒消毒。
虽然是用棉棒给男人擦拭的伤口,但还是能感觉到男人身上伤口翻出的肉,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啧,看着都疼,遇到我呢?也算是缘分,上次算你就了我,我也不喜欢太欠人人情,这次就算是还了不过我这只有碘酒和消炎药,活不活下来就只能看你自己了,阿弥陀佛。”
女人擦着伤口都会轻轻吹一下,“有点疼,你忍着,不过你都晕过去了,你也感受不到吧!其实我话没有那么多,就是有点紧张,头一次见这么多伤口,你这是刀伤吧?唉,你这怎么还有子弹弄得伤口呢?这我怎么给你弄?我这什么也没有……”
又拿着绷带缠在男人身上的伤口上,半背半拖着将男人扛上了床。
幅度过大,应该碰到了身上的伤口,男人吃痛的闷哼一声。
陈放帮男人脱了鞋,又看了看被血浸透的不成样子的裤子,又看了看自己今天中午刚晒好的床单,索性一咬牙半闭着眼去解男人的裤腰带。
手刚放上去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陈放被吓得一哆嗦。
男人警惕的看着陈放,死拽着陈放的手腕不放。
陈放见男人醒了有些尴尬,解释道:“这是我刚晒的床,你的裤子太脏了,这山上洗个床单也挺不容易的。”
男人仍死抓住不放。
陈放看了一眼男人的脖子,“你,颈椎好吗?”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就被陈放打晕过去。
男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便看到原本简单整洁的屋子上多了几幅油画,也多了一些装饰品,柜台上的照片播放器上放着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看着女人忙前忙后做着晚饭,竟然有一些熟悉。
还没等男人看完屋里的变化,就听到女人说“完了完了完了!胡了!”
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声,男人想前去查看,却扯到了伤口,疼的咳嗽起来。
陈放听到男人醒后连忙关火,小步跑到男人旁边,责怪道:“你别动,你不想活了,要是扯到伤口,破伤风了怎么办?从这离医院得十几路人还没送到,你就死了。”
说完,便将枕头立起来,让男人靠在上面。
男人看着陈放,想到了她脱了自己的裤子,不由得耳垂一红,脸别了过去,假装看墙上挂着的油画。
女人帮男人安顿好后,见男人看着自己的油画得意的说,“好看吧,我画的。”
“丑。”
女人没听清“啊?”了一声。
只见从男人嘴中吐露出“丑。”
女人不服气的顶了顶后牙槽,“那是你不懂欣赏艺术,我的画可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多少资本家挤破头也买不到,你跟我说丑?开玩笑。”
说完就赌气一样的起身去盛粥,但是又越想越气,又报复性的转身回来使劲打了一下男人的背才甘心回去,男人疼的吸了一口凉气不狠狠的瞪着陈放。
陈放狡黠的做了一个鬼脸,哼了一声就去了厨房。
男人看着远去的背影,让他感觉有些熟悉,和她的感觉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