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出了包间,江白君就迫不及待的点上了一支吸了起来。
田方规靠在墙上,闻着江白君吐的烟,舔了下牙槽,最后按捺不住,也点了一只满足的吐了口烟圈。
“方规,我记得你以前烟瘾挺大的,戒了?”
田方规笑了一下,只回道:“当警察的,影响不好。”
江白君不信得“切”了一声:“放屁人,警察有烟瘾多了去了。”
说完就去掀田方规的衣袖:“唉?你纹身呢?你花臂呢?洗啦!”
田方规笑着看了一下胳膊:“没,用遮瑕膏遮住了。”
田方规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牙齿将烟上下拨动着,增加一点痞里痞气和不屑,没有了之前的正经,现在更像是常年混在酒吧里的富二代:“对。”
田方规吸了口烟,将烟夹在手里问道:“你们现在过的还好吗?”
“还行,饿不死。”
田方规又犹豫地问道:“乐队呢,散了吗。”
江白君无所谓的回道:“早解散了,你退出之后就解散了,你这个主唱不在,这乐队不解散也没什么意思。”
江白君盯着田方规看了一会儿,半晌才说道:“你变了挺多的,就跟换了个人。”
田方规笑道:“有吗?”
江白君咂了下嘴:“眉钉唇钉都卸了,烟也不怎么吸了,酒也不怎么喝了,妞也不叫了,说话都他妈的不带脏话了,其变形记变形了啊,少年。”
田方规扬起嘴角笑着骂了一句,扬起头,靠在门框上吸了口烟又低下头,吐了口烟圈,手里的打火机被摁的“砰砰”作响。
田方规若有所思的看着从孔里冒出的橘红色光焰,自嘲的笑了笑,说了在酒吧里的第一句脏话:“老子好像被一个女人。”说着笑了起来是很讽刺的笑:“给他妈骗了。”
音乐震的耳鼓一跳一跳的,也不确定江白君是否听到了。
江白君用眼神示意田方规往酒吧的柱台上看去:“方规,你看那个妞真辣。”
田方规向柱台上看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柱台上的一男一女站在台上,面前都摆了一个带着话筒架的话筒,无比默契的配合着扭动着身姿,毫不遮掩的散发自己的魅力。
陈放边唱边扭动着腰肢,双手合十从话筒上慢慢向下移动着,眼神像一只充满了烟火气息的老狐狸,肆无忌惮的勾摄着在场所有人的魂魄。
得到酒水滋润的嘴唇,像一个被酒水浸泡过的玫瑰色的软糖,一张一合之间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有沙哑,又带有喝醉了似的颓废甜美,又充满着欲望。
脸上两片有酒精渲染上的绯红,整个人更像极了一只看惯了情场,似醉似清醒的狐狸,死死的拿捏着人们的敏感处,不停的适当挑逗。
让人痛痒难耐,欲罢不能,把人的欲望演绎的淋漓尽致。
台下的人卖力的捧着场,吹着流里流气的口哨。
边也边走边拖着话筒架来到舞台的边缘,对着台下的女人伸出握成拳头的手,挑逗性的歪着脑袋笑了一下,同时手里凭空变出了一只红玫瑰,作势要送给台下的女人。
女人连带着旁边的人都激动的叫了起来,正当女人想伸手接过玫瑰时,边也却收回了手,可惜的摇了摇头,将食指放在嘴唇,拿着玫瑰的手背在身后,转身走到陈放面前,与陈放对视。
唱完自己的那段RAp才伸出拿玫瑰的手送给陈放。
陈放边唱着边接过了玫瑰,故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眼睛眯了起来,瞬间从狡诈魅惑的狐狸切换成了一只讨喜乖巧的家猫。
台下的人卖力的起哄,尖叫起来喊到:“baek hyun!baekhyun!baekhyun!baekhyun!……”
田方规被陈放的笑灼伤了眼睛,立马收回了视线:“人家有男朋友。”
江白君吸了口烟不确定的说道:“人那是兄妹吧。”
田方规笑着,将只剩一点的烟蒂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踩出一堆灰烬:“我还有事,跟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说完就像逃似的,头也不回一声不吭的埋头走掉了。
疯狂的鼓点,妖娆扭动着身姿的人群,昏暗暧昧的灯光,空气中无一不是暧昧令人体内多巴激素上升的酒精和香水的气味。
酒精就像是一个天生控场的暧昧小姐,她把自己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让人们忘却所有的烦恼,盲目的追随着音乐,遵从着体内多巴胺的第六感,进行的无头脑的狂欢。
卡座上包括陈放四人在内的一群人喝着酒,耍着酒疯,陈放和边也哭喊着相拥诉说着相见恨晚。
金寒煜依在靠背子上喝着草莓汁,看着两人又哭又闹,很吵也很热闹。
麦克斯只顾着喝酒,早已喝的烂醉,时间不知怎的,就从那表盘上的空隙里悄悄的像流沙一样流走。
金寒煜看了一眼时间就去前台付了钱,把三人揪出了酒吧。
陈放和边也在大街上又哭又闹,吵着闹着要拜把子。
金寒煜嫌弃的看着两人说道:“You can't hold a drink like that.(酒量这么差,还敢出来喝酒。)”
陈放不服气的爆了粗口:“我艹!?”说完就想走过去把他暴打一顿,却被边也搂着膀子搂了回来直接像教育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说到:“children are not allowed to say dirty words.(小朋友不可以说脏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