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罔姜姓,正统意义上炎部的最后一位神农,也就是人们印象中在涿鹿战场上跟轩辕合作打败蚩尤的那位炎帝。
而刑夭自然而然就是刑天。
至于尤.
大尤,后世的蚩尤也就成了在当下副本中被张珂替代的身份。
在游戏的安排之下,张珂进入了蛮荒的某个岁月片段,代替了自家老师少年时的某段时光,而至于所谓的任务现在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在榆罔的先祖,也就是八位人王中的炎帝手中熬过成年试炼,得到认可便算是任务结束能开始下一环节。
先祖跟祖父的叫法或者是基于蛮荒背景下称谓的改变。
而至于这几位新招的老师
张珂狐疑的目光在三个的身上来回打量,看着这一个个温和而慈祥的笑容,他心中了然,许是文化课的老师罢?
没办法,光凭身材跟外貌,很难判定一個蛮荒的人族究竟是纯粹的战士,还是说风度翩翩的文官?
毕竟,在这古老而蒙昧的时代,想要作为规则的制定者(文官),没有一双足够硬朗的拳头是没办法跟蛮荒中的那些神圣们好好沟通与交流的。
拳头大,就是理!
在这个理论深入人心的情况下,每一个文官对自身技艺磨练的执著甚至要更甚于武官。
至于说留存在后世记载跟技术还原下,那一个个面容宽厚,穿着文雅的存在.嗯,要不你先扒了他们身上宽大的袍子再仔细看看?
如此,仅凭外表判断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而之所以张珂能确定的这么绝对,不外乎纯粹的以武力论,在当代的人族之中少有能跟人王比拟的存在,而以他探听到的相关情报来看,炎帝也是颇好玩火的,正好符合张珂的技能树。
就这超高的匹配度,炎帝不给他当磨刀石还有谁能有这个资格?
至于说文化课
啊?
他怎么不知道蛮荒还有文化课这一说?
想到自己那个说起八卦堪比村口槐树下的大妈团,烧烤畜牧技术一流棒,话不投机就拿斧头要给人开瓢的文化课老师,对于文化课的教导张珂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毕竟,除了现在抱着他的这个瘦弱汉子还多少像个文化人之外,其他两个都是那种肌肉大过脑子的模样。
无所谓,摆烂了。
反正在这之前,有那群长辈的言(习)传(惯)身(污)教(染),张珂已经差不多抛弃了带脑操作,再莽一点也无所谓。
就是有一点让张珂有些好奇:
当初老师(大尤)的教导团体有这么豪华么?
既有炎帝亲自教导,还专门外出请了一个教师团体?
可惜,对自己过去的历史,老师从不说只言片语,而刑天那边也只是说别人起劲头,一谈论到自己就转移话题。
至于从别的方面了解.嘿,他自己打听还被老登爆捶了一遍解气,别人哪怕是知道的也没人敢多言这段历史的,毕竟刑天跟蚩尤虽然一个半死不活,一个坟头草都长成了树林,但亲历者之一的炎帝可还活的好好的。
而按照张珂的了解,这位创造了刀耕火种一词的存在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背地里说坏话,真不怕下一刻就被摆到桌上被吟唱浇给魔咒?
“尤,刑夭已经拿好东西了,我们.哎哟嘿,你们忙,我还有点事!”
当张珂正在用脑试图理解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刚转过头就看到了一头火红,长着一对儿小角的孩子(榆罔)捂着泛红的额头,神色讪讪的想往门外溜。
下一瞬,那面色蜡黄,身形魁梧的汉子一把手把正准备逃跑的榆罔,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哟,我家小牛犊回来啦?房门都拦不住你,怎么现在知道跑了,还想着去哪儿玩啊?”
只是动念一扫,炎帝便发现了在部落边缘,某个被草丛掩盖的墙角下躲在狗洞里探头探脑的熊孩子。
炎帝转头朝着另一位黝黑的老农点了点头,而后其人便撞破了门框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虽然张珂不知道自家老师跟他这两位好友在这段岁月里都在偷摸干什么勾当,但看这几位一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模样,他陡然间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个,我头有点晕,您能放我下来再躺会儿吗?”
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弟子没必要替老师挨打的想法,张珂朝着这位文雅的长辈露出了一个虚弱而讨好的笑容。
“终日调皮捣蛋,这会儿害怕了?”
黄帝面色蜡黄的壮汉一手拎着榆罔凑到了张珂面前,面露狞笑道:“我在东边也曾听闻尤的名号,那可是响亮的紧啊!”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蚩尤你个坑货,你在年少时都做了什么!
“您,您应该是听错了,许是有人同名,我一个黄毛稚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抱着气质文雅,面容慈祥的未来老师之一,张珂理不足,气也不壮的说道。
但凡游戏没丧尽天良的把他的个人面板全部封禁,张珂也不至于真表现的跟个被家长抓包了的孩子似的。
虽然,从事实的方面上来讲,他确实还只是个孩子,但他帝尤的长辈可也不是谁都能当一把的!
“哈哈哈哈!”
“呵!”
话音落下,抱着张珂的跟探头过来的都笑成了一团,而在这张珂听来有些刺耳的笑声中坐在床榻废墟里的炎帝起身拍了拍他,笑道:
“没关系,总归是咱之前下手重了,你得多养两天,免了这次也无妨!”
张珂果断的点了点头。
然后不久,他就看到了那黝黑的老农夹着一个扎着冲天辫,满脸不服的孩子走了回来,与此同时那孩子还不断叫喊:“快点放开我,我还得跟榆罔和尤出去喂我的小羊呢,都两天没去了,恐饿坏了它.别抓着我,你这人一股骚狐狸味,滂臭!”
冲天辫,养羊,以及本就被晒黑了此时因某人童言无忌从而面色更加黝黑的未来老师。
要素过多,张珂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关注哪个,以至于脑海中不由得怀念起了后世的瓜子花生,想来这会儿抓上一把,搬个小马扎细细看来,应当会很有意思。
“刑夭!”
“嘿嘿,大王您嘛时候回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倔的像头驴一样的冲天辫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我在咱墙外边养了两头小羊跟小猫,您吃了没?要不要我去抓头羊给您烤了吃?”
不是,你们这群蛮荒的小孩们都这么早熟的吗?
虽然说英豪之辈,年少必有异。
但七八岁的年纪,就一个声名赫赫,一个干上了畜牧蛮荒的大事也未免有些太过离谱,而再参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跟大尤,刑天玩到一起,想来榆罔也不应该是个无名之辈才对。
所以,这位又是个什么玩法?
张珂一改之前病恹恹的气质,直探起头目光灼灼的吃起了大瓜。
“吃羊?还是先仔细伱的皮吧,山,去给我拿皮鞭来沾上火水我要给这俩小东西好好的长长记性!”
一把抓过刑天的后脖颈,炎帝向外放声怒吼。
不说屋外迎合的声音以及匆匆而去的步伐,只谈屋内,本来有些缩头缩脑的刑天突然脖子一梗“怎才两个?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打了他俩那也得打我一顿才是!”
说着又转头看着被拎着命运的后脖颈的榆罔,再看了眼被夹在怀里的张珂,少年狠狠的点了点头:“好兄弟,讲义气!”
“放心跑不了你小子!”
黄帝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而当两条被染的鲜红的皮鞭从门外递来,且自己跟榆罔的短裤被脱下露出了圆滚滚,胖乎乎的pg之后,望着仍旧被抱在怀里,眸子中似有些许歉意浮现的某人,后知后觉的刑夭总算发现了事情的走向。
“尤,你啊!”
“啊!我原本~啊,想跟你说来着,啊!”
没等未来的炎部三子星其二进行沟通,那沾满了鲜红色油状物的皮鞭便已经落在了他们的身后。
每一次高高扬起的鞭挞必定换来一声痛彻心扉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