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腾只吸了一口就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屏住呼吸,挥刀在身前舞出了一片刀光,飞速后退。
但另一边的吴宁禅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显然没有林腾这么丰富的经验,暗器爆开后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只是挥刀乱舞,提防敌人偷袭。
“别吸气!”
林腾大喊一声,吴宁禅连忙屏住呼吸,但为时已晚,他吸了几口之后脑袋发晕,登时踉踉跄跄,站立不稳。
那瘦小中年人看准机会,手中弯刀再次趁机出手,悄无声息往吴宁禅脖子划去。
“小心啊!”
林腾强忍着眩晕恶心的感觉,猛冲几步将吴宁禅撞开,抬刀往瘦小中年人劈去,对方不敢硬碰,手中弯刀一触即收,当场改变方向,刺往林腾小腹,林腾只觉得脑袋眩晕,手上慢了一线,勉强护住小腹,大腿却被对方划开一道口子。
他习惯性的去防护大腿,敌人的刀已经刺向自己心脏。
这他妈是什么诡异刀法!
林腾招架的万分吃力,简直防不胜防。
他感觉自己憋气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深吸口气,不躲不避,抬刀往敌人脑袋劈去。
大不了同归于尽!
“算你狠!”
对方连忙抽刀退开,往远处逃去,就在这时一支箭羽射过来,洞穿了瘦小中年人的小腹。
林腾看准机会,一刀看到对方胳膊上,血花飞溅,握着刀的手当场被砍落在地上。
“啊!”
瘦小中年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断臂,嘴里咕嘟咕嘟往外冒血。
林腾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强忍着倒地的冲动,揪住对方头发,笑道:“你真他妈比我还阴险啊,可惜,邪不压正!”
抬手将对方脑袋割了下来。
“陛下!”
这时候其他人都赶了过来,见吴宁禅已经跌坐在地上,连忙将他扶起来。
林腾在这人怀里搜了搜,拿出个小瓶子闻了闻,一股刺激清凉的感觉冲入头脑,瞬间清醒很多,他又深吸几口,将小瓶子丢给吴宁禅道:“解药,闻一闻。”
吴宁禅摇摇晃晃接住,一通狂吸。
“陛下,您受伤了!”
铁夔拎着狼牙棒冲过来,连忙掏出身上的金疮药和布条给他止血,埋怨道:“陛下您冲的太快了,要是让陈将军知道,他又该骂我了。”
陈延峰有心将宋泽培养成能够带兵打仗的将军,所以保护皇帝的职责落到铁夔头上,陈延峰曾警告他要舍命保护陛下,否则将来就做不能风风光光的跟着皇帝。
“放心,我不会跟陈老将军说的。”林腾笑了笑。
铁夔粗手粗脚弄了半天,连一个伤口都没爆炸好,吴宁禅已经清醒过来,上前接过布条道:“我来吧!”
他显然经常受伤,包扎伤口十分熟练。
“陛下,是我连累你了。”吴宁禅面色惭愧,今天他连番中招,脸上无光,都觉得不好意思下手刺杀皇帝了。
林腾拍着他的肩膀道:“陈老将军的话我也转赠给你,你缺的只是经验罢了,假以时日,你一定能成长为一员大将,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学习。”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就比如这个人,他的刀法,阴谋,还有包着毒粉的暗器,这些都是值得你学习的地方。”
吴宁禅迟疑道:“这……会不会太阴险了些?”
“阴险?”林腾笑了笑,朝身边无数将士道:“今天我再教大家一个知识点,行军打仗,别玩什么光明正大,你们从今天开始都要学着阴险起来,要多阴险有多阴险,这是咱们御林军的特色,但这些手段仅限用在敌人身上,谁要是敢对自己兄弟和大临百姓下手,别怪我砍你们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