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看守城门的士兵正想上前补洞,又是一声巨响,铁弹再次轰出一个大洞,城门彻底变得破败,里面士兵被铁球砸中,当场骨断筋折。
“杀!”
宋泽一马当先,率领骑兵杀了进去,长枪所过之处,无人能挡一合。
城内士兵也是万万没想到敌人这么快就能破城,许多人都拿起兵器抵抗,但凉州士卒也是多年未打过仗,如何是铁林军这帮虎狼之师的对手,城内血光翻飞,铁蹄所过之处没有一个活人。
“贼将林元成已死!”
城楼上一名校尉狂笑一声,手里举起一颗头颅,方才疯狂叫嚣的林元成已经尸首异处。
新丰城士卒被杀的心惊胆寒,又见己方将领都被杀了,士气大跌,到处逃窜。
“投降者不杀,扔下兵器,跪地抱头!”
铁林军骑兵一边纵马,一边大呼,见到有人器械下跪则直接路过,但凡有人手里还拿着兵器,无论反抗与否,一概格杀。
战事很快平息,林腾驱马入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残阳如血,街道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短短一刻钟时间,凉州士卒死了至少上千人。
张培民见到此等惨状,更是暗自庆幸,心想若是自己和林元成一样反抗,恐怕下场也差不多。
很快城内降兵全都被聚集一处,广场上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
林腾站在城楼上,身穿金甲,气势非凡,人人都认出他就是大临皇帝。
不多时校尉前来汇报:“陛下,此番投降士卒约有三万人,铁林军将士阵亡十二人,受伤百余人。”
旁边的张培民嘴角抽了抽,打一场仗,阵亡十二人,皇帝莫不是真的天神相助,手底下带的都是天兵天将?
林腾微微点头:“阵亡将士厚葬,伤者送回大临。”
“遵命!”校尉退去。
宋泽哈哈笑道:“看来凉州士卒并非忠心耿耿,打不过就投降,敢于反抗的实在太少了,这可不行啊。”
林腾瞪了他一眼,斥道:“凉州铁骑镇守西疆四百多年,曾是大临最强骑兵,至今西域诸国都不敢作乱,岂轮得到你来品头论足!”
“是,臣知罪。”宋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认错。
张培民稍感宽慰,觉得还是皇帝明事理。
林腾负手道:“凉州将士并非不敢反抗,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凉州本就是大临疆域,只有林家人才认为凉州是林家的,这些士卒可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眼里,朕征讨林克龙是内务家事,何必徒增伤亡?若是今日侵犯凉州的是鬼戎,你看看凉州将士是否会投降?”
“陛下英明!”张培民激动的脸色涨红,简直要将皇帝视为知己,“武帝时期鬼戎来犯,我们凉州铁骑和敌人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没一个人投降。捍卫大临,誓死抗争,这是我们凉州将士一直以来信奉的铁律。陛下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当然用不着拼命。”
“原来如此,刚才是我口无遮拦,张将军勿要放在心上。”宋泽登时肃然起敬,诚恳道歉。
“无妨,宋将军悍勇无双,张某远远不及。”张培民见他态度诚恳,心里一丝芥蒂已经释怀,对这位耿直的将军又多了几分好感。
“嘿嘿,看得出张将军也是满腔热血的好汉,晚上咱们一起喝几杯?”宋泽亲热的搂着他肩膀。
“一定,早就听说宋将军是大临第一勇将,能和宋将军喝酒定是人生乐事。”张培民也很是欣喜。
“战事期间饮酒是死罪。”林腾瞥了两人一眼,发出善意提醒。
宋泽轻咳一声道:“那咱们打完仗再一醉方休。”
“报!”
这时一名斥候匆匆来报:“启禀陛下,二十里外发现大批敌军驻扎,约有十万人,明日午时便能抵达新丰城。”
“带兵者何人?”
“是林克龙亲自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