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亲兵走过来道:“陛下,刚才陆续有老百姓来黎教烧香拜神,但被我们拦住了,他们似乎很信黎教,说咱们大临冒犯黎教天生,会惹得天怒人怨,遭到报应。”
“黎教还挺会忽悠人。”林腾冷笑一声,在罗戎耳边说了几句话。
罗戎点点头,清了清嗓,朝不远处众多百姓道:“各位,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大临皇帝,本来我们是仰慕黎教之名过来祭拜的,哪想到居然在黎教后院发现了一些龌龊之事,他们居然在黎庙暗藏地牢刑狱,还将无辜之人抓起来拷打。”
说罢指了指洪志道:“这位就是我们从刑狱解救出的受害者,他可以作证。洪兄,你说说看,在黎教刑狱里你都经历了什么。”
洪志深吸口气,正准备说话,突然间捂着心口,神色痛苦,似乎是伤口发作。
罗戎知道他有伤在身,也不勉强,继续道:“看看,这位洪兄在严刑拷打之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各位可以进黎庙去看看,后院里的刑狱就在那里,大家尽管观赏便是。”
林腾轻咳一声,大声道:“朕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不错杀、不放过,任何爱民如子的教会,朕都会提倡鼓励。但迫害百姓,弄权作势的组织,朕也不会放过,过些天,朕会让这位洪兄召开新闻发布会……呃,也就是公开表述黎教罪行,届时大家可以到场听听。”
说罢朝身边人示意,带头往皇宫走去。
宋泽好奇追问道:“陛下,您刚才说的新闻发布会是什么新鲜玩意?”
“朕不是已经解释过了,这是一种公正但非正式的现场问答活动,面向整个社会百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另外等这位洪兄伤养好了,让他来见朕。”
“明白!”
洛阳是个大城,重新接手需要大量时间去管控,林腾正好趁机喘口气,下令全军修整两天后便向周边城池发起攻势。
与此同时一份红皮信也送到了洛阳。
“陛下,是杨将军的信。”
林腾正在和手下将士讨论作战计划,亲兵匆匆呈上一份红皮信,林腾立即打开来看,脸色凝重道:“鬼戎人果然从西域发起进攻了。”
……
铁兰图在乡间小道上纵马狂奔,他从未有哪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本以为刺杀林腾后能够轻松出城,没想到敌人以极快速度接管洛阳城墙和各大城门,他险些没能出城。好在这些女兵都是没什么经验,他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夺马逃走。
昨日他在附近到处兜圈子,直到清晨才将敌人甩掉。
“该死的黄毛小儿。”他的掌心疼痛不止,到现在还在往外渗血,显然伤势不轻。
正午时分他终于抵达偃师,将秦安士亲自赏赐的腰牌递了出去,守城郑军立即放行。询问了秦安士位置后,他马不停蹄往县衙赶去。
偃师县衙被围的水泄不通,严密保护着郑国皇帝,铁兰图也是屡经盘查确认才得以面见秦安士。
“铁教主,是否成功了?”
秦安士满脸期待的迎了上来。
铁兰图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在旁边座位坐了下来,狂灌了几口凉茶水,狞声道:“黄毛小儿,算他走运,便让他再多活几日。”
秦安士看这情况就知道行动已经失败,疑惑道:“连铁教主都没法杀了他?这人是否有三头六臂,怎生刺杀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的,即便有时候将他逼入绝境,他还是能够逃走。”
铁兰图长出口气道:“我承认之前小看了这厮,姓林的手段层出不穷,身边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这次不知道用了什么玩意,只是个小小的东西,便能将我的手掌打穿,威力比弓弩还强,陛下需将此事通知下去,让所有人小心。”
秦安士点了点头,眉头紧皱,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道:“咱们能了解的消息就是太少了,每次都被林腾打得措手不及,洛阳城为什么能破,我至今也想不通。”
“这两天我已琢磨出一点门道。”铁兰图哼道:“想必问题出在那辆投石机上,投石机配重木箱极大,估计里面藏了人,那天又是阴雨天,所以他们能够从城内打开城门。”
“原来如此。”秦安士越想越觉得可能,敬佩道:“铁教主高见。”
铁兰图淡笑道:“陛下放心,我已经安排手下弟子洪云志到林腾身边刺探消息,接下来林腾所有秘密都逃不过咱们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