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陈延峰顿时有点激动起来,“管海这黄毛小儿仗着有鬼戎人就肆无忌惮,嚣张跋扈,咱们这次若能将鬼戎人击溃,对方必定败逃,咱们趁此机会拿下幽州,也给陛下一个惊喜!到时你立上这么一件大功,就能在朝廷中站稳脚跟了。”
费千钧谦虚道:“若没有陈将军此事如何能成,这是咱们两人的功劳。”
“哎!”
陈延峰摆手道:“我老了,马上就要回家养老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要那么多功劳有什么用?以你才智能力做大将军绰绰有余,应该多立功,多为大临效力。这几年镇守冀州平安无事都是多亏了你,能力我们看在眼里,差的不就是功劳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咱们爷俩一定给他办好了。”
“那就多谢陈老将军了。”
费千钧拱手道谢,心里对陈延峰又增几分敬佩之意。
隔日清晨,数千人马带着工具向东出发,赶往鬼戎人大营上游,开始在河水附近增加堤坝蓄水。
蓄水也十分讲究,不能一下将坝打死,得循序渐进,慢慢将水流控制住。同时在沿河两岸加高堤坝用来蓄水,被加高的河堤绵延十多里,蓄水量相当可观。
冬天河水水流本就小,有时候会出现断流干枯的状况,只要水流不是太小都不会引起下流注意。
更何况此时鬼戎一心想着攻破冀北关隘,攻入大临,谁也没想到敌人会在河流上动手脚。
费千钧硬是率领手下十多万人马苦撑数日,唐贵派来的前锋部队已然抵达。
见到人手已足,费千钧选在一个清晨天尚未亮的身后让上游的人放闸。
上游数千人马同时开动,利用马匹拉开堤坝,刹那间积蓄已久的河水汹涌而下,狂流直接冲出河岸,顺着地势往鬼戎大营冲去。
此时鬼戎大军尚在沉眠之中,他们的巡逻队伍只关注着是否有敌人袭击,压根没察觉到黑夜中有狂流冲来,甚至听到水声的时候还有点纳闷,心想大冬天的怎么河水突然变得湍急了起来。
直到被刺骨水流淹没时这些传令兵才反应过来,但一切都晚了。
处在低洼地势中的鬼戎营帐被水冲散,很多人在睡梦中压根来不及反应,即便反应过来也没有应对办法,鬼戎人是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会水的人寥寥无几,一旦身边没有可以抓取的东西,那就只有被淹死一途。
城内费千钧听到远处水流声和呼喊声,知道大计已成,当即击鼓出战,亲自领兵出城杀向鬼戎阵营。
唐贵派来的四十五万大军已经陆陆续续抵达,费千钧领兵二十万,陈延峰领兵二十万,另有三名将领各自领兵五万对鬼戎人形成包抄。
此时天已放亮,隐约能够看见鬼戎西南角的大营被水淹没,并且水势还在向东侧蔓延,看来此番蓄水量远远超过预期。
本次负责攻打冀州的是左贤王阿鲁布,他被士兵呼叫声惊醒,出营见到西南角营地被水淹没,顿时心中一惊,又见前方敌人轰然而至,知道这下彻底完了。
“朋泽,你马上率领二十万人从南面阻击敌人!”
“赤列都,你率领十万人阻击东侧敌人,剩下的人随我向北突围,点起狼烟,让那愚蠢的管海快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