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在城中?”谢晚云万分不解,“明明我们已经封城,昨晚城头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敌人想要出城压根没可能,难不成是有内奸?还是他们会飞?”
徐昭摸着胡子道:“会不会飞我不知道,但他现在距离水很近,但又不在水中,人在南方,还是活的。”
“水!”
林腾瞬间明白过来,“他们走的是水路,武阳城有条河从城中穿过,通往城外,怪不得怎样都搜不到。”
谢晚云道:“可是城下水闸用了手臂粗的铁栅栏,他们硬是将铁栏锯断了?”
林腾道:“对这些人来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用一把钢锯,迟早能将铁栏锯断,但必定需要很长时间,只怕他们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逃走,现在追还追得上。”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李泽清起身朝徐昭拱手道:“徐兄,这个人情我记下了,等此时了后必当登门拜谢。”
“李兄,我有两句话跟你说。”徐昭拉着他走到隔壁房间,低声道:“跟你来的这个公子身份不凡,他是什么人?”
李泽清迟疑道:“是一位达官贵人,这次专门来巴蜀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达官贵人……”徐昭挠挠头道:“我昨日便算到有贵客登门,而且此人身份尊贵至极,足以令寒舍蓬荜生辉。”
李泽清微笑道:“徐兄本事果然见长,说不定李公子是一位皇亲贵族……”
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暗想大临已经废除贵族制度,所有皇亲国戚都被削成了平民,还哪来的贵族?
“说不定……是一位大官?”李泽清神色疑惑。
徐昭摇头道:“李兄尚未理解我所说的尊贵至极是什么意思,那是万人之上的尊贵,世间仅此一人。”
“你是说……”李泽清瞬间瞪大眼睛,忍不住朝隔壁看了一眼,颤声道:“这位公子便是当今圣上?”
徐昭长出口气道:“我也希望我是算错了,但昨日一只奇鸟落入院里长鸣不止,夜里做梦梦到天神下凡,登临寒舍。今早一起床我便卜了一挂,卦象显示将会有一位尊贵到极点的客人前来。你和那位姑娘都不是,自然是这位公子了。”
“我的天!”
李泽清知道徐昭的本事,知他浸淫易学多年,往往能够见微知著,这种简单事情绝不会算错,想到自己居然跟皇帝相处多日,心里万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