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林伊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面一尘不染,摆设和装饰都没有变过。
“伊筱,妈妈还保留着你的房间,因为在妈妈心里,你永远都是妈妈最亲最爱的女儿。”陈玉梅说着说着就有些动情了,这也难怪,在每个母亲的心里,即使女儿出嫁为人妇,可她依旧是个孩子。何况林伊筱和母亲相依为命多年,作为陈玉梅唯一的亲人,她又怎么能割舍对女儿的爱呢?
床单、被子都是洗干净的,林伊筱换上睡衣后躺在被窝里。一种安心舒服的感觉,即使是这么小的一个空间内,她也觉得异常满足。
陈玉梅关上门走了出去,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床头柜子上闹钟的“嘀嗒”声。
林伊筱闭上眼睛,香香的睡着了。没有做梦,但是很安稳。中间陈玉梅进来一次,看到女儿睡得如此香甜,她就没有再去打扰了。
马珩远通过一段时间的力挽狂澜,宏远的股价稳定了,而且还上扬了不少。
这次事件让他记住了一个教训。在发生意外状况的时候,切记不能过分遮掩,如果被动机不纯的人抓|住机会,那将是致命的打击。所幸他很快被抢救过来了,所以这次流言带来的危害被他降到了最低。
望着手机上的QQ,已经有一周多时间没有和紫色忧郁联系了。
“紫色忧郁,蜜月还愉快吗?什么时候回国呢?”他望着桌子上的子孙娃娃,脑海中居然浮现出向天戈那张狂妄至极的脸。
他一直怀疑这次事件和向天戈有关,但是苦于没有确切的证据。
摆|弄着那尊“讽刺味”十足的子孙娃娃,时不时看着手机,紫色忧郁没有及时回复。
等了一会儿,台钟指向四点。这时秘书小刘敲门进来,“马总,那几个抛售股票的账户已经查出来了,做的很隐蔽,但是真的和向天戈有关。”
“哦?”马珩远倒没有特别惊讶,冷哼一声,“如果向天戈不抓|住这么好的机会,那他还真的不配当我的对手。”
“那——马总,这次谣言的主谋会不会就是他!”小刘问道。
马珩远低头沉吟片刻,“没有确切的证据自然不能断然肯定就是他。不过,他的动作如此迅速,在股价跌入低谷时低价吸进这么多,看来他是肯定有确切把握的。”
刘华伟听后颇为赞同。“对了,马总,我收到消息,向氏的楚江城在压低成本,看来是想在价格上压制我们一筹。”
“楚江城的地块是早几年拍下的,土地成本就比我们低,他其实就算和我们采用一样的建筑标准,价格上肯定还是比我们要低的。”马珩远想了想,挺拔欣长的身体移步到窗前,望着雨蒙蒙的北丘,心里一阵烦闷担忧。
“那他这就是想在开盘时往死里面压我们。”刘华伟惊呼。
……
马珩远没有马上回答,反复思忱着向天戈的个性,“如果他要将成本压到最低,那底下的承建商就会利润很薄。”
“是啊……”秘书小刘颇为赞同。
马珩远眉间的沟壑越深了,“这也是我的猜测,如果承建商想维持利润最大化,而向氏集团的监管又没有跟上,或者还是有意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楚江城最容易出现什么情况?”
刘华伟灵眸一转,“会——偷工减料,而且是出现质量问题!”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一定发生,但几率却是很大。
“对,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这样,小刘,你安排几个我们公司的骨干,要信得过的,而且是机灵的,让他们混到楚江城工地去,和农民工同吃同睡,拿到楚江城建设的第一手资料!”
小刘听了马上来了精神,“好,我这就去安排。”
“还有,和他们说,在卧底期间,公司给他们的工资是平时的3倍,如果有确凿的证据,回来后我会重重有奖励的。”马珩远成竹在胸,窗外的细雨更加稠密了,阴沉的天空似有更大的风雨到来。
“嗯,马总,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对了,向天戈回国了,前段时间好像是去度蜜月了。”
“哦——”马珩远若有所思,“蜜月……”他这时想到了林伊筱纯净清秀的脸庞,那次巴厘岛之行,寥寥几句交谈,就让他对林伊筱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刘华伟关上门,马珩远双手插在裤袋内,眺望北丘群山的景色,褐色的眼眸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