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显然,这种危险的游戏他们似乎经常玩,不但二柱和五柱开心,就连黄六娘和夏守平也在旁边看着笑,一点也没有上前去阻止的意思。
看来,什么多了都不值钱了,哪怕孩子也一样。
在后世的时候,家家一个孩子,走路碰到个小沟小坑的都是家长抱过去,生怕孩子摔着了,要是让一个半大孩子扔着玩了,估计哪家家长看见都得疯。
孩子们玩疯了,玩的一身的热汗,二柱身上那汗更是顺着脸往下流,五柱小小的额头上都是汗珠。
玩着玩着,五柱忽然用手不停的在身上抓来抓去,最后抓着裤裆童声童气的喊道:“娘,我嘎嘎痒。”
嘎嘎是小*,这个卿宝还是知道的,不过这么小的孩子小*就痒,应该不是病吧?不过一想到这里的卫生情况,卿宝忽然又觉得就算得什么感染的病,也不稀奇。
来,把棉裤脱下来娘看看,是不是生虱子了啊。”黄六娘说的很随便,根本就没象卿宝一样往病上想。
卿宝却是又一次吓到了。
虱子?
这里还有虱子?
我的天哪,那可是寄生虫啊。
卿宝在这边震惊,黄六娘却是已经脱下了五柱的棉裤,把棉裤翻过来,拿到油灯下看了看,然后也惊讶道:“怎么这么多虱子啊,怪不得咱六柱说嘎嘎痒呢,乖乖,夏守平你快看看来,这虱子虮子都把棉裤缝絮死了。”
她说的“絮死了”和“虮子”是什么意思,卿宝没听懂,不过她大致明白黄六六娘是在说五柱棉裤里虱子多。
下守平凑过去看了看,也吃了一惊:“乖乖,这么多,真难为五柱还天天穿着这裤子。我看是拿不净了。”
为了瞻仰一下“虱子”的形象,卿宝特意蹭过去看了看五柱的裤子,结果只一眼就差点吐了。
那条棉裤上,凡是有裤缝的地方,挨挨挤挤的全是爬来爬去的虱子,虽然虱子很小,但架不住数量多呀,凑在一起,着实的太恶心了。还有一些小白点,一串一串的粘满了每一个线头,这应该就是“虮子”了。
卿宝在这边恶心的直想干呕,那边黄六娘却拿出半根蜡烛在油灯上点燃了,然后把五柱的棉裤缝凑到那烛火上。
卿宝还不知道她干吗呢,就听到一连串爆豆般的“辟辟啪啪”声,然后一股烧破布的味道弥漫全屋。
这是在烧虱子?
太恶心了,这实在是太恶心了,再也按捺不住心不断翻涌的胃了,卿宝趴在炕沿,哇哇的吐了起来。
一见卿宝忽然吐了,黄六娘和夏守平赶紧过来,担心的问道:“丫,你哪不舒服,怎么还吐了?”
夏守平在旁边道:“要不我去请林大夫吧,让他给六丫请个脉。这几天六丫又发烧又晕倒的,现在还吐了,该不是添病了吧。”
“趁着现在不晚,那赶紧的去吧,要不一会儿林大夫该睡了。”黄六六娘一边给卿宝拍后背,一边催促着夏守平下炕。
卿宝不想再麻烦这夫妻俩,赶紧说道:“我没病,就是刚才一闻到烧虱子的味,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