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薄乱箭杀了李符,还不解恨,纵马上前,抽出腰中弯刀,翻身于马背一侧,寒光闪过,便提着人头圈马而回。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引得匈奴兵一片喝彩之声,虽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狩猎动作,但对骑术却是极大的考验,能做到胡薄这样行云流水的,匈奴部落也屈指可数。
匈奴阵中口哨此起彼伏,悠长的号角传遍萧关城内外,各部兵马向关下逼近,气焰十分嚣张。
烟尘几乎弥漫在整个河谷之中,如同起了一层沙尘,远处的山岭渐渐隐没。
胡薄纵马来到关下,举着李符人头狂笑道:“你们这些狡猾的汉人,言而无信,再不开城投降,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匈奴欺人太甚!”萧关守将赵胜,正吃惊于李符带来的消息,转眼便被当年杀死,身首异处,不禁勃然大怒,就要出城迎战。
副将劝道:“胡人骤至,气势汹汹,将军不可轻出,当死守关隘,立刻求援才是。”
赵胜怒道:“吾等奉命守关,除贼讨叛,今贼人当面杀朝廷之臣,若不报仇,如何对得起汉王厚恩?”
副将言道:“汉王封马超为征西将军,正在天水召集兵马,只需他一人来,便可破此匈奴兵,望将军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
赵胜大笑道:“马超虽勇,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西凉有勇将,我安定便无大将不成?打铁还需自身硬,我等既为守关大将,就有退敌之责,若总想求援,安能成大事?”
遂命副将守城,带领一千守军出关,准备先杀一名匈奴将领立威,才好激励士兵守城,顺便立功升赏。
如今中原战事即将结束,曹氏败亡在即,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在这边关之地,若不显示自己的本事,如何能更进一步,调到中原去立功?
心中盘算着,人马出了关门,提刀冷喝道:“尔等安敢犯吾中原?”
胡薄仰天大笑道:“汉朝气数已尽,本王出兵,就是吹响匈奴崛起的号角,你可是来投降的?”
赵胜怒喝道:“逆贼不识天数,擅杀朝廷命官,速来受死!”
“不知好歹!”胡薄大怒,拍马直取赵胜。
赵胜舞刀上前,两匹马迅速接近,挥刀横扫过去。
胡薄今日意在立威,狂笑声中,再次仗着马术精湛,猛然后仰,整个身躯向后贴在马背上,躲过了这一刀。
眼前白光一闪而过,这等险之又险的招式,非到万不得已,不敢轻易使用,胡薄的举动,又引起一片欢呼之声。
赵胜一刀斩空,冷哼一声,拨马又来厮杀,胡薄挥舞着弯刀,狞笑而来,在马上如履平地,根本不将对方的招式放在眼里。
坐骑靠近,胡薄整个人翻身藏于马腹一侧,与刚才的路数如出一辙,赵胜又一刀劈空,便知此人故意羞辱于他,不禁恼怒起来,反手一刀挥过。
却不料胡薄早已将刀伸出,这一次刀刃下沉,斩向马腿,胯下马前腿瞬间被割断,向前扑倒,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
赵胜大惊失色,来不及反应,便坠落地上,摔得眼冒金星,还未等爬起来,便被后面的匈奴兵围上来,用套索缠住手脚,如同擒获的猎物一般,四面拉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