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徐寅杰,他把所有人的节奏都弄乱了。
叶嘉映相信,夏柏天肯定也不想这麽仓促、毫无准备和铺垫地表白。
夏柏天再次苦笑,笑容发涩。
“能否再考虑?我要十日后纔回广州。”夏柏天目光纠缠著她,“嘉映,再考虑考虑,行吗?”
“好,我会认真再考虑。”叶嘉映不忍瞧见这双明亮眸子黯淡下去,故而也很慎重。
夏柏天和他的感情,都不能容许任何人轻视。
然而心裡还是很难受。
叶嘉映走了出去。
夏柏天独坐,一个人捧著咖啡杯,似木雕泥塑般。
他总记得,叶嘉映刚到营地时,他去接待那批军医,在人群裡瞧见了她。当时一缕阳光落在她眉眼,夏柏天惊觉自己脸红心跳。
隻是他控製得很好,外人冇瞧出异样。
事后他也后怕:自己是否不正常,怎麽会对著男医生有那样浓烈的起伏心绪?
他从那时便格外关注叶嘉映。
很快他发现了端倪:她有点女相,怎麽看都像个英姿飒爽又美丽的女人,所以他纔会在她麵前失控。
那次喝酒,叶嘉映醉得很厉害,夏柏天却冇怎麽喝。
她弄湿了衣襟,他想给她换件外套;然而解开了扣子,瞧见了她纤细修长的脖子,并冇有喉结;锁骨精緻,往下胸口洁白,缠了厚厚的裹胸布。
他的猜测冇错。
怕叶嘉映醒过来起疑心,夏柏天扣好了她衣衫,冇有继续换。
湿得也不算厉害。
他鬼使神差的,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死死抱住了她。
从那之后,他的心思时常从眼睛裡流露出来,导致营地起了不少风言风语,直到他一把一个说閒话的打得半死,这才止住了这些流言。
“我这辈子,隻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