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人事、听天命。儘力了,就不会有半分难过,这纔是一个合格的医者。情绪稳定和能力一样重要,云乔,你在偏科。
若在战场,上一个伤患死在你的手术檯上,你有冇有稳定的情绪把死者抬下去,继续做第二台手术?”席兰廷严肃问,“你的手会发抖吗?”
云乔:“……”
她贴著席兰廷的心口,半晌才道,“我的确很偏了。”
席兰廷轻轻柔柔抚摸著她后颈,声音一改刚刚的严肃,温柔哄著她,“慢慢来,云乔。”
等我成功了,你就有无穷无儘的寿命,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你甚至可以死。
席兰廷的生命,长而慢,冇有死的资格;云乔的性命,注定短暂。他要把云乔没有的、他求而不得的,都给她。
“不要难过,云乔。我亲亲你?”他道。
云乔破涕为笑。
席兰廷果然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云乔顿时感觉好多了。
李泓片刻后出来,捡起了书和药,朝汽车这边走过来。
他把药递给了驾驶座的席荣,又道:“警备厅的人快要到了,这边没什麽事,七爷您和云乔先回去吧。”
“你呢?”
“我留下来。这个死者是安诺医生的病人,当时我做手术的助手,我比较清楚内幕。
死者不小心吞了钥匙。钥匙在肠子裡时间太久了,刺穿了肠道化脓。手术不难,那天我没什麽事,安诺医生才让我去帮个忙,做做牵引。
手术后癒合得很好,病人家属说年前一定要回去,住了两天院就走了。突然人死了,不至于的。”李泓说。
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