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作妖太常见了,云乔也不动怒,埋头把自己的鱼汤麪给吃了。
她吃到一半,席兰廷在身后说:“我睡了。”
“睡吧睡吧。”云乔头也不抬,吃得像只小猪。
她莫名感觉到了很充沛的生命力。身体好,消化就快,她是真饿了。
一碗鱼汤麪下肚,她还能再吃一点,又担心积食了夜裡睡不著。
一回头,发现席兰廷真睡了。
她先还以为他故意装睡,逃避问责;上前端详他,发现他睡得很熟,像是疲倦极了。
他身上的生命灵力很隐晦,云乔查探不到,却莫名觉得他此刻很累、很虚弱。
她摸了摸他的手。
放在被麵上的手,很冰。
她不敢吵醒他,轻手轻脚把碗碟送下楼,複又刷牙洗脸,在他身边躺下。
她吃饱喝足,周身温暖,抱著席兰廷的腰,也想要温暖他。
夜裡云乔做了个梦。
漫天花瓣,洋洋洒洒如雪絮,从枝头垂落,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她沉醉其中,却听到席兰廷喊她。
“卿卿,到朕这裡来。”他低声说。
云乔瞧见了他略微慌乱的脸,却又小心翼翼伸出手,生怕吓到了她似的。她不明所以,朝他走了过去。
席兰廷用力将她带入怀裡,抱紧了她:“卿卿,不怕。”
云乔想要回头,看看那片花海,和他一起欣赏落花的美景,他却将她的头按在怀裡,不准她回望。
他的声音裡带著沉重与担忧,却又儘量宽慰她:“没事,不要担心。”
而后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却始终没回头。
第二天便是初十,长宁出嫁的日子。
席兰廷酣睡一场,早起时还是觉得虚弱,后背隐隐作痛。他想著等会儿起来了,先把止疼药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