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急忙想要穿好衣衫,然而旗袍和衬裙被她乱裹著往身上套,一时冇套明白,反而怎麼也穿不好。
席兰廷按住了她的手。
他手指修长冰凉,指腹轻轻落在她后背处:“疼吗?”
云乔摇摇头。
不疼,微凉。
凉的是他的手。
“不要怕。”他道。
一如既往,有我在,你就不需要害怕。
说罢,在洗手间梳妆檯上随意瞟了眼,发现了一枚胸针,应该是闻路瑶今天落下的。
他拿了过来,刺破了自己手指,又去找了漱口杯,灌了一点凉水。
他往水杯裡挤了两滴血。
云乔诧异看著。
他转过身:“再挤两滴才管用,你不要看了。”
动作很麻利,像是跟她开个玩笑,逗弄她。
而在这麼转身的瞬间,早已从心尖取出来的血,团成小球在他的掌心,悄然落入了水杯裡。
水杯裡几滴血,顏色略微暗淡。
他递给了云乔:“喝下去。”
云乔:“……”
“没关係,我平常天天喂那两隻畜生,也就这麼多。”他说,“也许会有用,你试试看。”
她接了过来。
闻著冇什麼味道,喝下去才感受到了口腔中瀰漫一股子淡淡腥味。
不重,就像冇放盐的鱼汤那种腥。
她吐了吐舌头,有点呛到了似的:“真的有用吗?”
话音刚落,自己就察觉到了异样。
暖暖的生命力,正缓缓在她周身徜徉。
云乔突然想起,长寧结婚前夕,她也是看书累了,莫名有点不舒服;而后她吃了个小餛飩,席兰廷喂给她的,次日就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而席兰廷,因此昏睡了好几日才缓过来。
这还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先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