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禹诚一番话,说得实在不客气。
席督军也很生气。
不过,祝禹诚不在乎。
像他这样地位的人,要很明确表达自己的观点。哪怕明知对方不悦,也不能含糊其词,让人感觉冒犯了他也无关紧要。
他可以年轻气盛。
席文洁有错在先,席督军还真不好拿他如何。
席督军执掌一方军马,就是燕城这一亩三分地的土皇帝,他的一言一行更慎重,多少人盯著。
故而祝禹诚纔敢怼他。
若是青帮龙头这样不讲究麵子、声望的人,祝禹诚也不会这样鲁莽——他认准了席督军在理亏的情况下,不敢拿他如何。
他也的确猜对了。
席督军情绪上很恼火,理智上也知道自己这个哑巴亏得吃,不能秋后算账。
这件事,错在席文洁。
他少不得骂席文洁。
督军夫人和郝姨太不帮忙,隻是一起数落席文洁。
“不该接她回来,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席夫人怒道。
席督军反而最先消了火,隻说:“按理说,督军府的小姐,可以跋扈些。隻是做事彆落下把柄。”
郝姨太笑道:“还是太天真单纯了点,做事不够圆滑。不过,现在年轻人追求爱情,大胆随性。”
夫人不悦:“你还护著她!”
席督军便道:“也不能护著,文洁禁足半个月,好好反省。”
说罢,他就出去了。
席夫人气得不轻。
她痛骂席文洁:“难道我和你二妈是这样教你做事的吗?你想要嫁给祝禹诚,你跟我们说,有什麽不能逞心如意的,非要自己派人去跟踪他?”
席文洁有点害怕了,哭道:“我是不好意思说。”
“那你就好意思派人去跟踪他?”席夫人怒道,“这麽大年纪了,做事过过脑子!”
席文洁跑回房间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