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认一个杀兄的人做父亲,你不配做人,为了你所谓的权利,你连对自己最好的亲大哥都能出卖,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又是为了他们,他们都死了多少年了,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一直视我为敌,我才是你得父亲。”
“所以啊,我感到羞耻,度南,如果你不是为了放我们走,那你就离开吧,我不想见到你。”
阿敏下了逐客令,两人之间,根本没有父女见的温情,在阿敏的脸上,只有厌恶和嫌弃。
“你,阿敏,别消磨我的忍耐力,等我没了耐心,这个人的命就保不住了。”
“无所谓,他死了,我就陪着他一起。”
听到这话,度南愤然离开,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整个水上木屋都有些晃动。
“从今天开始,除了一日三餐,不准任何东西送上来。”
门外,传来度南愤怒的声音。
阿敏听了,看了眼床上依旧闭着眼的男人,苦笑的说道。
“你听到了吗?以后我可能不能给你上药了。”
此时,床上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那双眼睛,充满着一股冷意和与这里所有人都不同的光芒。
男人瞥了眼床边的女人,态度清冷,眼神平静。
“你不用管我,你父亲说的对,从始至终,我只是在利用你。”
谁知阿敏只是淡淡一笑,说道。
“可我不想放弃,阿木,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的。”
“哼,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离开,我说过的,只要给那个号码发个信息,就有人回来救我。”
男人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的说道,阿敏表情一滞,随即转过身,幽幽的说道。
“我带你离开,但我没说过要和你分开。”
“这样有异议吗?难道你能一辈子绑着我。”
“我不信你没有心,我为了你做了什么多,难道你就一点点感动都没有吗?”
阿敏不甘心,她不信一个人的心能冷漠至此。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身旁这个男人的冷漠,他淡淡的说了句。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何况,我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她能救你吗?或许在他们看来,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阿木,你就放弃吧,只要留在这,你也不用每天受罪。”
阿敏心疼的看着男人身上的伤,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的皮肤了。
这么些天,这个叫阿木的男人几乎每天都在被折磨,旧伤加新伤,那些人很有分寸,只是不停地折磨他,却不会取他性命。
等折磨完了,就会送到这个房间,将他绑在床上,然后这个女人就会过来给他上药,日复一日,那些人想要摧毁男人的意志。
男人没有继续和阿敏纠缠,又闭上了眼,淡淡的说了句。
“我困了,你走吧。”
说完,便不再说话,阿敏见状,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不甘,最后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等门关上,男人再次睁开了眼,从这里正好能看到窗外的天空,男人喃喃自语道。
“二十三天了。”
男人和外面失联已经有二十三天了,这段时间,他想过无数种逃跑的办法,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而如今,更是没有机会,这些人怕他反抗,每天在他的饭菜里放了药,这药没有别的作用,只会让服药之人四肢发软。
就算现在将男人四肢的铁链松开,男人其实也跑不了,因为以他现在的体力根本走不了多远,更何况这里四面都是湖。
此时,男人望着窗外的天空忽然笑了,眼前,闪过一个女人的面容,清冷,疏离。
可就是这张脸,一直支撑着男人最后的一丝意志,几次在男人快要绝望的时候,让他振作起来。
“我究竟在想什么?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心里暗想,随即一阵轻叹,男人再次闭眼,他很累,全身都疼,身上多处骨折。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轻鼾声。
外面,阿敏离开后,见度南并没有离开水屋,她本想转身离开,却被度南叫住了。
“阿敏,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我说了,要么让我们离开,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谈。”
“阿敏,那个男人究竟哪里好了,为什么偏偏是他?”
度南咬牙切齿的问道,阿敏眉心一皱,她也不知道阿木哪里好,她就是不甘心这样被无视。
“我的事不用你管,如果没别的事,你离开吧。”
“好,就算我现在放了他,你能保证能把他一辈子绑在身边,他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可以保证,只要一有机会,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到他的国家。”
度南急躁的说道,他度南是没有心,可他唯一的一点温度,都留给了这个女儿,不然,就算阿敏以死威胁,他也不可能放过那个叫阿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