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师父你也快回去休息,师娘怕是等急了!”
“皮痒了?”韩信站起来,作势要揍他。
柴勇端起盛着放碗的托盘,溜到门口,回头道,“师父快加把劲哦,争取早日把种子种上,我可等着带小师弟呢!”
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韩信无奈地摇了摇头,踱步回内院,房间的灯还亮着,他推门而入,见吕雉还坐在书案旁写字。
她穿着一袭白色睡袍,披散着头发,白皙精致的脸庞映衬在火光下,呈现出温暖柔和的美。
灯下看美人,果真别有一番韵味,韩信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问道,“这么晚还不睡?”
“几个字没记住!”吕雉头也不抬地回道。
“明日再记!”
韩信也不喊她给自己宽衣了,自个儿脱了衣服坐于榻旁,想着是不是和她聊些什么,却不知要聊什么。
韩信在等吕雉开口问他这么晚去做什么,奈何等了好一会儿,她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把最后几个字写完,兀自吹了灯火上床,全程看也不看他一眼。
还记仇呢?女人果然小心眼!
韩信觉得无趣,也拉下帐子躺下,脑袋枕着一只胳膊,寻思着如何把卫、张这两个变态给骟了!
韩信在洪泽乡能用的只有十个乡卒和两个亭长,在这件事上面,连梁轩也不会站在他这边,要斗倒他们却是要颇费一番功夫。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要不问问吕雉?
终于想到可以和她聊的话题,韩信把今日所见所闻及柴勇探得的消息一股脑儿告诉吕雉,询问道,“夫人有无办法?”
“良人都没办法,我一个妇人能有什么办法?”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一点其他情绪,韩信感觉自己又碰了一鼻子灰。
“我就是随便问问!”
跟她说这么多,不过是想缓和一下夫妻关系,不料这女人也是个不会聊天的。
韩信不知还要说什么,最后交代道,“此二人伏法前,夫人切莫独自外出。”
吕雉冰冷的脸色柔和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主动开口说道,“我吕家在单父县时,豢养有门客数十人,家有良田千顷,奴仆无数,却因为得罪了县令,不得不遣散部分门客,舍弃大部分家财,举家搬至沛县,良人若能设法让卫氏和县中大人物结仇,此事或许便可行了。”
原来在帮自己想办法啊!韩信微微诧异了一下,说道,“卫建为人十分圆滑,又不吝啬钱财,要让他去得罪人,难办!”
“那该如何是好?”吕雉的声音终于有了情绪。
韩信想了想,问道,“吕家当时因何事得罪县令?”
“不过些许小事而已,我家同吕不韦沾了些亲,吕相死后,父亲害怕遭牵连,为人处事一直都很小心,不过吕家树大招风,不得罪人,别人也会来找麻烦,那县令觊觎我家资产,故意找了个由头要治父亲的罪,没办法,父亲只能舍弃大部分家财,搬去沛县。”
“树大招风……”
韩信听完温声一笑,“得夫人提醒,我想到治那卫氏之法了!”
“什么办法?”
“割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