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上时候,小桥让柳氏给那缝着一个内里带的腰封,把那五十两大的银票缝了进去,三张小型银票,被她放在了一个小罐子里,封好后,在厨房放柴禾的角落里挖了一个深点的坑,埋了进去,踩实后,又用柴禾毛草这些盖在了上面。
其余散碎的银子并一张十两银票,就放在明面上,放在了荷包里。
柳氏见她终于忙完了,在那边缝着腰带子,边说道:“如今有这般多的银子,就不要去那深山了吧,太危险了。”
小桥点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嗯,知道了,暂时不会去的!”
暂时?柳氏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她拿着刚买回的两本字帖,一本给了青山,教他描后,自已也开始认真描了起来。
今日里一些字,写了才知道,好多繁体,她认识,可不会写。这严重打击到了她身为女汗子的自尊心,说什么也要练会了才行。
柳氏不明其意,只得叹了一声,低头缝了起来。
一灯如豆,却甚是温馨!
而乔家老宅这边,小陈氏和乔荷花回来后,把那挂着的糕点拿了进来时。
被陈氏一把打落在了地上,乔荷花眼深了一下,转头向着西厢走去。
乔石山仍被关在了东厢背着怎么也背不熟的三字经来。
如今晚上时分,一家人齐聚在堂屋里,陈氏拍了拍腿上的灰,盘腿坐在上首的炕上。
“如今那一家子贱人是闷声的发着财呢,捉摸着老娘不知道呢,呸,黑了心肝的玩意,从前倒是隐得挺深的啊!”
乔大富则只是眯了下眼,沉声说道:“如今分了家,还能闹哪样,娘,不是俺说你,你说你们作个啥?如今把人给作跑了,现在想要去拉回来都丢不起这个面子了。”
如今还有啥面子可有?那丫头今儿送这个明儿给那个,村中的人都拿了好处不说坏话,如今自家在村中是走哪,人讨闲的。
乔荷花没有吭声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听着他们的说话心情甚烦,那一家子,拿走的就跟她的是一样的。如今再要不了了。
想到这转动着眼珠子,想着什么。
上首的陈氏哼了一声:“怪我喽,还不是你这婆娘来的事,这事要不是她,能出了这一出?作死的婆娘,那可都是银子啊!”
“那也是俺的银子。”乔石山从碗里抬了头,眼中恨恨,胖脸小眼里满是恨光:“那个陪钱货,敢拿了老子的银子去散财,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她。”
“天哩,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哩,你以后可是要做官的,要不得要不得。”
陈氏还在做着她的官老太梦,却不知乔石山听到这两字后就不耐烦来。
哼唧一声,喝完碗中的饭粥:“吃饱了!”
说完,甩袖离了席。
陈氏和小陈氏在后面嘱咐着:“小心身子,书别看太晚了!”
却不知,乔石山去到东厢倒头就睡了起来,不过是白点了灯费着灯油来
乔荷花早把自家弟弟看了个透彻,原本还想靠他的自已,如今是满眼的看不起来。
乔大富摇了下头:“你们就惯吧,这娃子越来越不成样了!”
“你成样,你成样,你给老娘考个秀才回来看看?”
陈氏不舒的叫骂着:“没个二两货的泥腿子,少在这放些屁来,老娘如今还窝着火呢!”
乔大富听后,立时的不说话了,低头吃起饭来,却是眼里闪过一丝的恼怒来。
乔荷花不紧不慢的爵着饭菜,末了轻声说道:“大姑也真是的,这都下大雪农闲了,也不见来窜趟门的。”
“要她来干嘛?成日里贪了小便宜,每回来总得拿老多东西了,要她来干嘛?”
小陈氏忍不住的脱口而出后,才惊觉的回头看了一眼陈老太太,见她黑着个脸的在那,立马的闭了嘴来,不敢吭出声了。
乔荷花则是诡异一笑:“奶,你要想大姑的话,明儿个着人带个信让她这两天来窜窜门的好!”
话落,见陈氏抬眼看她,乔荷花则作无谓状的低头继续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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