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不说这问题,改天祥谈。我现在吧,觉得你俩口子围着一个公司转,有些优势资源浪费。”山椿转了个话题。
“什么意思?”吴卉不知山椿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的想法是你两个拿一个人经营你那公司足够,抽一个人来帮我做事。”山椿直接说。
“给你做事?”吴卉从大城市回到小县城就是想自己当老板,给自己打工,没想到去给别人打工。
“是的,来给我文化创意公司当老总。”山椿平淡地说。
“啊,当老总?”山椿这话一出,把吴卉两人惊着了,同样梅红也很是不解。
“山椿,那你干什么?”吴卉是知道山椿说文化创意公司的总经理。
“我当老板。”山椿语气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让我们给你打工?”吴卉问,满脸的不高兴,我卉卉姐给你小屁孩打工?
“怎么,不可以?”山椿霸气地问。
“多少年薪?”吴卉心里不爽,就看薪资有没有吸引力。
“没年薪,每月给你点生活费吧。其实你也不缺生活费,可以不给的。”山椿还是很正经地说。
“说资本家黑心,你山椿比资本家还黑。”吴卉佯怒骂道。
“别闹,听山椿说。”樊韵听出了山椿又有什么好点子了。
“我呢,是这么想的,你俩拿一个人经营公司,拿一人给我管公司,人才不可浪费嘛。我公司的工作呢,就是信息量大,来咨询开公司,做项目,招人等等的信息量非常大,这不就正是你公司需要的吗?市场需求,潜在客源,不就全送给你了?”山椿给分析道。
“啊,这个办法好,比天天上门去宣传,去问人家要不要人精准多了。可以干。卉卉来给你当总经理,工资就不要了。就当我派了个坐探进入情报中心。”樊韵一下回过神来,立马答应。
“不行,我可不为资本家白打工。”吴卉心里高兴,嘴里却嘟嚷。
“呵呵,行,给工资,但我收情报信息费。这些情报资料有偿提供。”梅红也听出了山椿的点子很高明,就反将吴卉。
“啊,跟好人学好人,跟个山椿就学会了资本家那套。”吴卉骂梅红。
“工资是要给的,可没高薪。不过,你好好想想,有时来咨询的人,可能我没做到生意,没收到钱,可他的需求,他的业务,他的项目,他的通讯,他的地址你都有了。这不让你白捡便宜吗?也是你俩,其他的人我还不干呢。我还可以用这些信息换钱的,这也可以开发成我创意公司的一项业务的。”山椿进一步分析道。
真是滑得快,这脑袋装的东西太多了吧。卉卉心里不得不服山椿这想法。梅红听得也高兴,挽着山椿的手臂和吴卉分了手。
“那个素素,好像看到你就叹气哟。”沐浴着月光,看着河里的繁星,听着水流哗哗,梅红想起下午古素的失落和后悔,心中发笑。
当年的毅然决绝,今天的后悔。当年因为那人人看重的城市户口而篾视一切,今天这城市户口却唾手可得。人哪,去哪儿说理去?素素的痛也是那时代户口二元制的痛吧。
“啊。”山椿此时也在想着上午那古妞儿的事儿,心中好气又好笑,就是不敢表露。
这人精妖蛾子到是大度,但对古妞儿这种现代豪华青年不知轻重的举动怕也是承受不了吧。好在,看古妞儿的样子,说过了,就一切归零,回归正常应是认真的吧。
其实于山椿来说也没有不正常,可万万不能透露半点情况才是。
“走私去了?我说的没听到?”梅红笑着问。
“你说什么?”山椿确实没注意到梅红说了什么。
“我说素素于你,后悔心痛了。”梅红重复道。
“哦,她后悔这城市户口不值钱了是可能的,也正常。可她心痛什么啊?”山椿不想正面回答。
“心痛失去了你这宝。”梅红笑得很是高兴。
“我是宝?不会吧。”山椿还是回避着。
“是呀,你是很多人心里的宝。”梅红眼睛直直的瞅着山椿,似要把他心底看穿。
“哦,不会吧,我怎么不晓得呢。”山椿也定定的看着梅红。
“下午不是几个美女陪着,巴台还有一个看着吗?”梅红揪了一下山椿的脸。
“哦,陪归陪,看归看,我只是我红姐的宝,这是没得说的。”山椿不露痕迹的表达着自己的专一,然后伸的手圈过梅红的腰,相拥而行。
“是宝,就得分享。”梅红轻声地嘀咕。
“说什么呢?”山椿听得,瞪着眼睛看梅红。
“没说什么,我说宝就宝,宝器的宝。”梅红得意地笑了。
这正是瓜果成熟的季节,黄连村的梨也成熟了。由于管理到位,梨挂果很好,产量很高。青皮的沧溪梨微微青色的表皮透着白白的嫩皮儿,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那一定很甜微酸很多汁吧,在这七月的大太阳天,是既充饥又解渴,还解馋。
黄莲村梨园在竹叶沟的半山腰里,以前就这一片葱笼看着满山的玉米、红苕和山下的稻子。现在,除了这片果园的葱笼之外,山上承包地里全是中药材,都是那传统里人们喜好用来泡酒喝的药材。因为人们对中药材泡酒情有独钟,相信中药材在酒的浸泡淬取中,药的成份和酒的功效相得溢彰,能产生有病治病,无病延年益寿的作用。
而黄莲化佛老酒坊顺应老百姓的喜好,推出了中药保健酒,这样就崔生了黄莲乡的中药材种植。
“王老板,这大热的天,给你药材地除草太热了,你要给我们长点儿工资。”一块种着药材的地里,有十多个老百姓在除草。
“工资年年长,药材价格一点也没长,在亏本哦,我还长工资?”黄莲村中药材种植合作社的经理王廷梅对于人工成本的年年上涨也是很无奈。
“亏本,不可能吧。你去了城里还回来做这个,不赚钱你干?”这个大妈不相信王廷梅的话。
“我这些年的投入你们也是看到的,这几年种药材的人多了,价格也涨不上去,你们也是晓得的。为了收存好一点,肥料也是花费很大的。你给我算嘛,我今年能保本就差不多了,不望赚钱?”王廷梅也在地里和这些附近来合作社打零工的人一起拨着地里的草。
当年一心想进城上街脱离这农村的她,却在这里干着农民的活,做着农村的地,过着农村的生活。
“那个我不管,反正得涨点,不然这大热的天,我们可干不了这活儿。”那大妈又说,似乎不涨工资就要撂挑子。
这些来打零工挣钱的,前几年到是求着老板给个机会,钱多钱少都好说。可这几年,就近打工的机会多了,加之外出打工的人也走掉了大部份劳动力。家里就这些附近的大爷大妈,却眼红着别人挣钱多,不时的提出一些要求来,就形成了与以前相反的情况,现在是老板求着打工的这些乡亲,这些大爷大妈。
一个不小心,就没人给你干活了,可地里的活又等不得。特别是那播种、栽苗、收割、下果季节更是不好办。
“今年的工资确实不能再涨了,真的是亏起的了。”王廷梅怏求道。
“不涨,我可不干了。”其中一位大妈丢下手中的活儿走了。
王廷梅无可奈何地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当年自己回乡来办这合作社,这大妈家里穷,体力又差,去帮人都没人要,自己看不过去,好心把她叫来合作社做活儿,现如今却在关键时刻抽吊桥儿。
唉,这人心啊,怎么能这样,这地里除草的活儿可在关键时期啊。王廷梅心道,走一个到无所谓,不要大家都跟着她跑才好。
但,担心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