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是为了她的安全,他调查她是奉了常老爷子的命,因为那个“信物”。
后来他们调查清楚了,觉得她跟他们要找的“信物”没有关系,所以出于抱歉他们才跟她开始走动。
翁智敏见季溪似乎接受了常劢行的这个解释,她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常劢行跟季溪之间只是对方是她儿子干爹这一层关系吗?
她很想探究,但想到她现在跟季溪过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探究这个,她甩了甩头把这份好奇压了下去。
她问常劢行,“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昨天跟我说那些是等着我反问你吗?”
“是的,我一直等着,因为正常人的思维会问。”
翁智敏嘴角扬了扬,“常劢行先生是在说我不正常吗?”
“不不不,正常的对立面不是不正常,而是独特,智敏小姐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人。”
季溪坐在旁边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心想她带翁智敏过来可不是为了跟常劢行谈天说地,他们是为了了解案情。
于是,她插话进来问常劢行,“劢行哥,就昨天办案人员问你的事情,你觉得有那些对你不太有利?”
“不太有利的自然是我手臂上的伤。”
“我的伤确实是在对方房间里留下的,还有我跟他也有过一些肢体上的接触。”
“你们打架了?”
“也不算吧,正当防卫。”
“所以对方身上也有你留下来的伤痕?”这个问题是翁智敏问的。
常劢行点点头,“他右眼部位挨了我一拳。”
“对方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是季溪问的。
常劢行摇摇头,“我不知道,办案人员并没有向我透露具体死因。”
“不过我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对方有可能是被利器所伤,而且凶器还没有找到。”
翁智敏听完马上说道,“你说这些,如果我是办案人员我可能会更加怀疑你,因为你知道太多细节了。”
常劢行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是只有专业人员才懂心理学与微表情学,我们做古董生意的人也会察言观色,也会通知对方说的话分析他究竟掌握了那一些信息。”
“以上只不过是我的分析而已,如果你们在办案的时候用别人的分析来定罪,那也太草率了。”
季溪在一旁提醒常劢行,“劢行哥,智敏是来帮你的,她现在待业在家还没有进系统工作。”
“帮我?”常劢行目光一亮,“你打算怎么帮?”
翁智敏却马上打消了他的期待,“我不是来帮你的,我是来季溪的,因为她很担心你,怕你真的杀了人,所以让我过来听一下你事发当天究竟做了一些什么。”
“目前从你的讲述上我似乎听出了是有人想要陷害你的意思。”
“我是这么认为的。”常劢行回答。
“为了陷害你而杀一个人?”季溪的秀眉蹙了起来,“这得跟你还有常家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呀,用这么大的代价!”
“你有什么仇人吗?”
“你们常家有这样的仇人吗?”
季溪连珠炮地发问。
常劢行笑着回答道,“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可以得罪过一些人,而我帮老爷子经营古芳斋,也有可能在无意间伤害了一些人的利益,要说谁想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与常家,我有怀疑一个人。”
“谁?”
“辛家现在的主事辛达。”
季溪之前听说过辛家但并不认识什么辛达,她问常劢行,“劢行哥,你说的是不是上次跟袁浩一起到你们家的那个人?”
“是的。”
“这些情况你有跟办案人员说吗?”
常劢行摇摇头,“这只是我个人的怀疑,我没有任何证据,如果只是为了洗脱我的嫌疑而去咬辛家,万一不是,那岂不是引人口实说我们常家人病急乱投医。”
常劢行继续说道,“我相信帝都的办案人员会找到真正的凶手还我一个清白。”
常劢行说这句话时十分坦荡。
从刑侦大队出来,季溪问翁智敏,“你有看出劢行哥像是在撒谎吗?”
“谎肯定没撒,不过他应该隐瞒了一些事。”
“隐瞒了一些事,例如?”
“这我无法举例,只是一种感觉。”翁智敏看向季溪,“你儿子的这个干爹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