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叙菡如前五天一样正常登上拍卖台之后,宣布了今天拍卖流程的开始。
徐一语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当一会儿的看客,所以早早地就抱起了备好在包厢当中的点心放在怀中,没想到第一盘点心才吃下去第五块,她就在拍卖台上看到了一件之前她意想不到的拍品。
当那件构图大气鲜明的元代青花瓷瓶被揭开了遮挡的红绸之后,徐一语的目光便再也没从这瓶子之上移开过。
嚯,居然第三件拍品就上大菜了!
元代青花瓷可不是拍卖行的常客,之前在不列颠国卖出的那件价值2.3亿的元青花瓷罐已经算是目前市面上相当罕见的拍卖品,这次拍卖会居然又出现了一个瓷瓶……
“宝宝,这个交给你,我准备热热身,等下就出手!”
穿着贵气华服的徐一语自然地将怀中抱着的点心放到了陆三石怀中,站起身煞有其事地活动了一会儿手腕脚腕,又抻了抻腰,期间却仍旧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
台下的普通宾客席位中,识货的宾客当然也有很多,瓷瓶刚被闫叙菡宣布开始拍卖之时,电子屏上的出价信息便开始接二连三地刷新出来,只不过短短两分钟时间,价格就被抬到了和之前那个元青花瓷罐相同的价格——2.3亿。
徐一语此刻仍没有着急出手,而是又静静站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儿。
直到看到拍卖上那块巨大的电子屏上的出价刷新到2.5亿之时,徐一语才不紧不慢地在手中的出价器上按下了一串数字。
“6号贵宾出价5亿。”
又是熟悉的竞价号码,熟悉的出价方式,更是熟悉的豪横手笔。
前几天也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宾客们,几乎对这熟悉的一幕产生了某种怀念的情绪。
虽然6号包厢的那位昨天也有出手,不过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有实力的竞争对手不算太多的缘故,出价的风格也比较收敛,收敛到在座其他宾客多少都有些不习惯的程度。
本届拍卖会并没有太多竞拍欲望的古家家主古良,破天荒地在徐一语的出价之后又追加了一次竞价。
“5号贵宾出价7亿5000万。”
望着楼下拍卖台的电子屏上刷新出的竞价信息,和古良一同坐在5号包厢中的古越和章清婉都有些意外,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抬价的古良,似乎是在无声地询问着什么。
“你们俩都没看出来吗?”
古良高深莫测地以食指叩了叩红木椅的把手。
“之前的五天,她一旦出价,都会瞬间把拍品的价格抬到一个普通宾客明显无法企及的高度,摆明了就是想花钱。”
古良默默地观察了徐一语的出手风格好几天,大概清楚台上拍品的价格阈值的他,当然也清楚徐一语对大多数拍品的出价,已经超出了拍品本身价值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徐小友会以这种堪称霸道的方式使用手中的流动资金,但这并不妨碍看清楚目前状况的他帮这位徐小友一把。
古越明悟似地点点头,而章清婉则是回想了一下她与这位年龄相同的徐小姐相交时的细节,比起舅舅古良和表兄古越的惊讶,她更多的感觉只有感慨。
一如在徽省商会时的大手笔,要不怎么展厉和梁掬畏徐一语如虎呢,实在是她的财力丰厚程度绝对足以给任何对自己资金实力有绝对自信的人挖上一个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