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廷气不打一出来，沉声回道：“我带他到那么大，就没有一点功劳。”
“要听实话吗？”乔唯一随即笑眯眯反问道。
“你说。”厉夜廷叹了口气。
“我站在中立的角度来看，你确实有时训岁岁的方式太过分了，阿故那么调皮，你从来舍不得吼他一句，你不能因为岁岁是老大就总是杀鸡儆猴。所以不怪孩子那么写你。”
厉夜廷听乔唯一说了几句，没作声了。
乔唯一又朝他柔声哄道：“等晚上妹妹上完舞蹈课回来，我问问她，那个小孩儿到底有没有欺负她，明早我亲自送她去学校，再问问老师具体是什么情况。”
厉夜廷闻言，点了点头，伸手将乔唯一拉到自己怀里，叹着气在她耳边低声道：“还好有你。”
“但是在我看来，儿子可能是因为三岁之前都跟我在一起，所以有时候脾气不免会像我，做事会极端，阿故确实调皮，但是做错事情他会知错就改。”
乔唯一以为厉夜廷不知道自己脾气有缺陷，闻言，忍不住微微扬了下眉头。
厉夜廷和她对视了眼，便知道她心里在吐槽他。
沉默了几秒，又继续道：“其实有些小孩表达自己喜欢的方式会比较特别，比如说故意用招惹的方式去引起对方注意。妹妹从小到大被保护得过于滴水不漏，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小孩子也需要自己的社交空间。”
“我在考虑，将来岁岁上中学，是不是不应该再跟阿故和妹妹一所学校。”
乔唯一知道，厉夜廷是想让儿子走他的老路了，一时没有作声。
岁岁其实是她和厉夜廷两人的综合体，懂事听话性格沉稳，偶尔会在一些该有原则的事情上很强硬，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但厉夜廷可能会对儿子的要求更高一些，毕竟厉夜廷这个岁数的老男人，多少有点儿老一辈那些人的封建思想。
她没吭声，起身，轻轻推开了厉夜廷，接过他刚才脱下的外套，转移话题道：“好了，消消气，待会儿有客人要过来吃饭。”
“谁要过来？”厉夜廷随口反问道。
“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