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被陆嫣教育一通,回去睡觉的时候整个人还恍恍惚惚的。
陆嫣说她不想生孩子。至少在她的理想完成之前不想生孩子。
其实要不要孩子这件事,真的还好。陆老大和徐氏本身也不是对子嗣有多么大执念的人,总共就生了他一个孩子徐氏就不想再生了,小时候他不懂事问他娘能不能给他生个弟弟妹妹,他娘说疼,不给生。他爹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据说是因为徐氏生他的时候难产,大人孩子都很艰难才活下来,他天生体弱,徐氏也身体不好,他爹实在怕了。
但是生几个孩子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他就见过村里隔壁的嫂子,八年生了五个,家里都要养不起了。如果她能控制得了真的会选择生这么多吗?
不过她娘就控制的挺好的,如果陆嫣真的不愿意到时候可以向他娘取取经......
陆晟越想越远,已经想到以后怎么才能不生孩子的问题上了。
陆晟睡着的时候脑子里一片混乱,以至于他的梦境也十分混乱。
他对于所谓人之大欲、阴阳交合并没有什么完整的概念,他隐隐约约知道这种所谓房中事应该是男子与女子进行某些亲密的动作,也就是所谓的交合,但怎么动作、怎么交合他是完全模糊的。所谓男子到了年纪就会无师自通,纯属胡说八道,他如果没从任何地方看过,到死他也通不了。
以至于他在梦中看到的陆嫣也是模糊的,梦里的陆嫣似乎穿着衣服又似乎没穿衣服,他完全想不起在梦里和陆嫣到底做了些什么,又似乎是什么也没做。
陆晟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还是深夜,于是深夜洗裤子的人又多了一个陆晟。
陆晟一边偷偷把裤子晾在自己屋里,一边似乎又的确无师自通了一些东西。陆嫣说癸水意味着女子长大成人,那他这个大概就是男子长大成人了。真是成长的烦恼啊!
第二天早晨起来,陆晟看陆嫣还有点不好意思,陆嫣走近陆晟,陆晟下意识退了半步。陆嫣察觉到陆晟的不对劲,奇怪地看了他两眼,凑了过来。
“你怎么了?害羞了?”陆嫣问:“我昨天给你讲的把你刺激到了?”
陆晟沉默了。确实是害羞了,但不太是你昨天讲的东西刺激的。
陆晟:“你洗脸把衣服打湿了。”
陆嫣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确实湿了一小片,用手擦了擦,她也不是很在意,反而狐疑看向陆晟:“我不是经常弄湿吗?怎么就今天你注意到了?”
陆晟心里发紧,嘴上不慌:“天冷了,注意点,别着凉。”
陆嫣这才放过陆晟。
两人依然是一个去县学,一个去陆记。
陆嫣今天是经期的第二天,还处在有些难受的阶段。但作为一个厨子,她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只能“多喝热水”的尴尬境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