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吃了两根已经收手了。他现在大致也知道自己什么东西不能多吃了,这个油这么多,吃两根尝尝就得了。
这样悠悠闲闲的日子又过了几天,转眼就到了四月。去年这个时候几人还在忙忙碌碌准备县试,今年就都已经是秀才了。
这里只有楚天阔一个举人老爷,也只有他参加过乡试,所以不可避免的被问起了乡试的事情。
“我就不说难度了,这个因人而异。主要说说考试的注意事项吧,说点教谕不会给你们说的。”楚天阔说:“乡试和前边你们参加的那些都不一样,之前你们县试府试院试全都是不继烛,就是每天放你们回去。乡试不是,乡试考三场,每场考三天,正考是初九、十二、十五这三天,前一天进场,后一天放出去。初八进场,初十出场,十一进场,十三出场,十四进场,十六出场。所以你们要带上吃的喝的才行,号房里有便盆可以方便用。”
楚天阔看几人听得认真,轻咳了一声:“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们注意点。号房里只能小解不能大解,如果你在号房里大解了,旁边的书生被你影响了他是有可能直接检举你的,这时监考官下场如果发现了会直接把你驱逐出考场。如果你想大解,可以叫监考官来,让他带你去茅厕,但是!”
“如果你因为如厕离开号房了,你的考卷上就会盖一个黑色的章,也叫屎戳子。如果你的卷上盖了这个,基本就是不可能被录的了。所以大家这三天一定要憋住!如果没忍住,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了。”
几人听完不约而同变了脸色,陆晟整个人都不好了。
浑浑噩噩回到家,陆嫣立马发现了他不对劲,好奇地问:“怎么了这是?在县学发生啥了?”
陆晟看了看陆嫣,欲言又止。
陆嫣:“快说!到底怎么了!”
陆晟犹豫了半天,迟疑着问:“你听说过屎戳子的事吗?”
陆嫣:?
什么玩意儿?
陆晟看陆嫣不知道,给她解释了一遍楚天阔告诉他的事,陆嫣听完脸也白了。
作为一个排泄时间极其规律的人,这件事对陆嫣来说无疑是种强人所难。万幸她不用考科举。陆嫣同情地看了陆晟一眼:“要不你从现在开始练练?先把你每天的点从早晨改到晚上?”
她知道陆晟现在固定的时间是每天早晨。但是科举是前一天下午进场,后一天下午出场,早晨比晚上吃亏。
陆晟脸色惨白,只能点头。
他能怎么办,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科举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困难竟然是太规律了。
不过幸好这事知道的早,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准备。
陆嫣也有点被这个事刺激到了,这几天做饭都清淡了很多,少油少盐,吃的快和楚天阔差不多了。
陆晟从一开始的面如菜色到后来也逐渐习惯了。
过了四月就到了五月,又是一年端午节到了。宋博文早早凑过来,和陆嫣商量着今年搞什么。
诗词大赛是一定要搞的,陆嫣和宋博文商量着打算给群众留下深刻的印象,建立一个强链接,就是让他们一到节日就想“陆记和一点墨是不是有活动?去看看。”
去年的甜咸粽子争霸赛敛了不少钱,今年陆嫣不准备搞这个了,羊毛也不能一直薅。
具体搞什么,她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