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人一棺一路前行,时不时地被盘查,时不时地又被拦住去路,一场大战的结局,又总是被重新杀回起始点。
想当初,王九一看人玩某款掘地求升的游戏时,还在感慨主播的心理素质太差。
而当这一切成为自己的亲身经历,一遍又一遍不断地重复时……
快让开我要一拳打爆火纪宫啊啊啊啊啊啊——
只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我们这是多少次了?”
又一次回到原点,叶叔彻彻底底生无可恋的模样,作势就要一屁股坐下来,宛如一个五十岁的待业中年。
就在方才,他们甚至已经来到了火纪宫金顶正殿前,就差一步推门而入了。
结果——
金顶正殿的门突然长出一张嘴,问了他们一个古怪的问题。
“古往今来的飞仙者最后都去了哪里?”
“仙界。”
叶叔下意识地回答道。
然后他们就又双叒叕被杀害了。
在这之后,他们又数次闯上金顶,然而面对最后的那道门户,最终却又都功败垂成。
“不是飞升去仙界,难道还飞升去地狱?!”即便以叶叔的精神强度,在经历了无数次重复后,此刻也难免有些崩溃。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来,语气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更何况,即便是在火纪宫鼎盛的时代,仙界也只是传说,谁知道那些飞仙者去了哪里?!”
在他身旁,王九一揉着突突发胀的太阳穴,眉宇紧皱。
一次又一次的不断重复,海量记忆的堆积,对他的精神也造成了极大的负荷。
此刻无数个相似却不相同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地挤压、扭曲、膨胀,以至于精神领域掀起了阵阵波澜,像是上演了一场看不见的风暴!
眼中仙界微微震动,将这场“暴动”镇压下来。
“我已经看到答案了。”
王九一呼出一口气来:“再来几次,差不多就该有一个结果了。”
叶叔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就连青铜棺也懒洋洋地卧在那里,就仿佛不光生无可恋,死也没什么可恋了。
王九一暗暗瞥了青铜棺椁一眼,心中闪过许多奇怪的念头。
他一直对青铜棺的来历有所怀疑,它显然有着自我灵性意识,还有着操控澜江的力量,然而依照目前他所知晓的情报来看,唯一能与之扯上关系的,或许就只有一句对昔年残酷大战的描述——
火纪宫道子自知大劫将至,铸青铜棺,背棺而行,殊死一战。
“不过,据说那口青铜棺最后被打得粉碎,因为唯恐火纪宫道子将部分精神之光寄托其中,所以就算是灰烬也被扬了,撒入宇宙虚空的深处……”
两口青铜棺显然不是同一口。
更何况,就算火纪宫道子铸造的青铜棺犹在,也无法解释它为何会有自我意识,又为何能够操控澜江的涛涛之水?
至于青铜棺突然跟上了自己,在王九一看来,反而成了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
“嗯,第三天眼没有看到什么危害,眼中仙界也没有异动,就暂时不去管它了,带着一口青铜棺虽然有点怪,但起码战斗的时候能拿来防身……”
王九一拍了拍棺盖,同时看向火纪宫金顶正殿的方向,棺中也传来闷闷的敲击声,像是在回应着他。
少年咧嘴微笑,悠然道:“叶叔,准备好了么?我准备再挑战一次。”
“……”
“叶叔,你姘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