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拍了拍马鸿的肩膀笑道:“师弟,怎么不继续拍手了!”
马鸿叹了一口气道:“看着死人拍手不太厚道!”
刘晔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的确不太厚道。”
刘晔说完话,在府兵们的保护下,一边拍着手一边撤退,从黄射带兵杀了第一个马匪开始拍手,直到最后一个马匪被砍死,刘晔中间从没有停止拍手。
马鸿听着惨叫声,看着刘晔拍手,揉了揉鼻子问道:“子扬师兄,你的身上为何有股骚味?”
刘晔拍着手,一脸认真地向马鸿问道:“你以为我是吓的尿裤子了吗?”
马鸿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么认为。”
刘晔继续拍着手,一脸正经地说道:“有个马匪尿了我一脸。”
马鸿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突然听到刘晔拍手的力度加重了许多,马鸿顺着刘晔的视线看去,黄射的马刀正将一个土匪的脑袋劈成两半,这时刘晔的嘴角划出了一丝冷笑。
能够如此从容地告诉别人,自己曾经被别人撒尿撒在脸上的人,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尤其还是一个带着汉室宗亲帽子的人。这一刻,马鸿想起了韩信,如果更准确的来说,不说才能,刘晔的心性绝对要比韩信好。
刘晔依旧拍着手看着场上的厮杀,嘴角划出笑容,他轻声道:“师弟,现在你愿意和我一起回成德吗?”
马鸿微笑道:“师兄,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刘晔点头轻笑道:“是的。”
马鸿笑道:“那师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射等人全歼马匪后,取下马匪们的首级回到西陵城。马鸿和刘晔也先回到了西陵城,马鸿先让刘晔回到客栈沐浴,马鸿谢过黄射和黄岩之后,便备上大礼去费柴家中拜谢。
马鸿拜谢过费柴,天色已暗,出门的时候看到费祎在门前玩泥。费柴指着费祎对马鸿说道:“贤侄,我有一事相求。”
马鸿连忙说道:“叔父,但说无妨,只要马鸿能办到。”
费柴道:“本来我想等我死后,我会将祎儿托付给我的兄弟。可我又见到贤侄之后,改变了想法,祎儿他聪慧过人,我想请贤侄帮忙,如果能让祎儿拜师水镜先生,我便死而无憾了。”
马鸿忙开口道:“叔父放心,我定会全力帮助祎儿的,只是老师收徒较为苛刻,若是到时候真不能让祎儿拜在老师们下,我也能让庞德公收其作为学生的。”
费柴拍了拍马鸿的肩膀,眼泪一下子变滚了出来,他没有伸手去擦眼泪,只是吸了吸鼻子道:“贤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马鸿走向在一旁玩泥的费祎,蹲在地上,看着费祎捏的捏人,也伸出手抓了一把泥捏了一个大泥人,对着费祎笑道:“祎儿,你看兄长捏的泥人好看不?”
费祎抬起头,小脸上粘着泥巴,他摇了摇头道:“不好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马鸿嘿嘿地笑着掏出一个绣着凤凰的香袋挂在泥人的脖子上,然后又问道:“你看,这样子好看了些吗?”
费祎点了点头道:“这香袋好看,泥人不好看。”
马鸿微笑着说:“那香袋送给你,好不?”
费祎天真地点了点头,马鸿伸出手揉了揉费祎的头,却忘了自己的手刚玩过泥巴,之后走到费柴的面前向其行过礼后,说道:“叔父,侄儿此次要去一趟成德,等从成德回来,我便接祎儿到襄阳见一见庞德公,你看可好?”
费柴点了点头道:“贤侄一路小心。”
马鸿点了点头,拜别了费柴。
费柴目送马鸿走后,直到马鸿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回过头看了看在玩泥巴的费祎。
费祎嘟着小嘴,将马鸿的香袋用布包着,生怕被泥弄脏了。费柴走到费祎的身边,从费祎手中接过香袋,入手感觉沉甸甸的,他解开香袋一看发现里面放着一小块金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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