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喝酒的时候思的是天下;有些人喝酒的时候念的是太平;有些人喝酒的时候想的还是酒。主公是第一种人,荀彧是第二种人,而我就是最后一种人。
主公常喝酒,喜欢女人,尤其是别人的女人。我喜欢喝酒,常睡女人,特别是没有男人的女人。主公常请我喝酒,却不请我尝女人,可见他爱女人是超过爱酒的,他自然也知道我爱酒是超过女人的。以前没跟主公混的时候我喝的酒都是假酒。那时候穷,喝不上好酒,我的胃又很刁钻,它认为称不上佳酒的都是假酒。
第一次去见主公的时候,夏侯惇拦住了我,他让我先去洗澡。我告诉他:我洗不起澡。夏侯惇说他请我洗澡。我说那好给我准备一大缸酒,我要用酒洗澡,夏侯惇便不再拦我。
主公当着我的面直接问荀彧:“郭奉孝的才华到底如何?”
“还请主公请他洗澡,洗完澡后,一切自见分晓。”荀彧说。
主公点了点头,我第一次用上了酒洗澡,还是上好的杜康酒。以美酒招待你的君主未必是值得侍奉的君主,但用美酒请你洗澡的君主一定是你值得侍奉的君主。
从那一刻我端起了酒碗,帮主公去吞这天下。酒碗的酒越来越美味,主公的势力越来越大。当袁绍的矛指向主公的时候,满朝俱惊。当主公问起是站还是和的时候,我说出了十胜十败之论,主公下定决心迎上那矛头。
矛头太锋利怎么办?那便需切断我这矛头的手,握着那矛头的手有太多只,只要随便切断一只手,那矛头便会刺偏,便有胜机可寻。
其实主公召开会议的前一夜,他已经问过我的答案。他问:“是战是和。”
“和便是败,战便有胜机可寻。”我答道。
“有胜机可寻?”主公追问。
“袁绍还未称帝,便已用了帝王之术,他麾下的将领和谋士分为两派,他刻意的让他们互相制衡,这样的制衡表面上看上去能够巩固其统治。实际上一旦爆发战争,这种平衡必将倾斜,因为那些麻雀们会争夺枝头,都想将对面的麻雀赶走。一旦天平倾斜,麻雀飞走,袁绍这棵大树必将倒下。”
“另外还有立嗣之争,对吗?”。主公反问道。
“还有更重要的。袁绍怕是命不久矣,否则他不会急着来讨伐主公,因为他知道他的儿子们没有一个是主公的对手。”
“你是说袁本初命不久矣了吗?可有根据。”主公面露喜色。
“只是一点情报加上推理而已。”
“孤信你,可南方还有孙策刘表,刘表虽不会直接采取行动,但孙策这只疯狮子定会来犯,那么孤便两面受敌。”
“杀手我已经派出了,孙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要想杀死一个人也不是那么难。江东局势还未稳定,刺杀无论成还是败,孙策都会先怀疑江东的豪强,而不是主公,那么他便会先巩固江东时局而无暇北犯。况且想孙策死的人不比想主公死的人少,孙策又疏于防范,我派出了十批刺客,成功率在七成以上。”
“孤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