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听闻千树岛有许多能人异士,想去学些本事。”
“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只是你如今年岁小,等开春之后再说。”
“是。”
这是母妃的想法,因此沅瑾也没坚持,等回去后他还是意料之中地被骂了,“你怎么这么笨呢?就不能再为自己争取一下?你以为母妃想让你去是为了我自己?我还不是希望你能被永宁王认可?沅苏不去正好,他便分不了你的风头,你倒好,你父皇说了再说你就不问了,这么好的机会,都让你给错过了!”
珍妃一句句地埋怨着,说如果这事儿换做是沅苏,他一定能成,说他除了会念书,哪哪儿都比不上沅苏云云……
沅瑾就安安静静地垂着头听,等珍妃说累了,不耐烦地让他回去温书,多抄几遍。
贴身宫女等沅瑾走了婉言劝着,“娘娘,大皇子已经很懂事了,书也念得好,您总拿二皇子与他相比,他会不高兴的。”
“他还不高兴了?他就不能更争气一点?我是他母妃我能害了他吗?没做好就是没做好,我可不像端妃那个没用的还惯着,他身为皇子,就不能与寻常孩童相比,这点都承受不了,往后怎么治理天下?”
沅瑾站在门外,他本是打算回来取落下的东西,只是站了一会儿没有敲门,转身离开。
这个皇子,也不是他自己愿意成为的……
……
让皇子去千树岛的事暂时搁置,接近年关,西南那里总会出现小股小股的叛军,让沅凌很是头疼。
他已经派了几次军队去镇压,却总是没什么成效,西南边陲地势险要,叛军长期盘踞,将地形利用得淋漓尽致,让国朝军数次吃亏,损失惨重。
如今朝堂上再想举荐人带兵去镇压,一片安静,没人能提出合适的人选。
“臣以为,陈阁老之子可担此大任,他此前便率军平乱,剿灭作乱山匪,经验丰富,定能为皇上解忧。”
陈阁老摇摇晃晃地上前跪下,“皇上,犬子当年只是随着永宁王出征历练,蒙永宁王体恤,让下属带着犬子历练,这才有剿匪一说,犬子不过只是去见了见世面,确无统领的本事。”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西南那地方去了几个都有去无回,丢人总好过去送死。
朝堂上一时间众说纷纭,推举谁的都有,被牵扯上立刻有学有样,摆事实讲道理说明难处。
也并非是国朝无人,秦戈一手带出来的人正在其余的边陲镇守,不曾有任何问题,但拆东墙补西墙从来不是一个稳妥的法子,并且容易出现国防同时无人驻守的危险情况。
“皇上,臣有一建议。”
沅凌看到沈文韶站了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建议秦戈呗。
果然,沈文韶提到了永宁王的名字。
“永宁王威名赫赫,他所在的封地与西南相隔并不算远,可那些乱党从未往他的所在踏足过一步,似是刻意避开,足见对永宁王的忌惮,光是永宁王的名号就能让乱党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