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皇子跟着秦娇娇和秦如霁,很快与岛上其他孩子混熟,然后漫山遍野地玩将军打仗的游戏,得胜的一方可以披着红艳艳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布当做披风,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受其他孩子的崇拜。
他们还一块儿去山里抓虫子,去溪里钓小鱼,整个千树岛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欢笑声。
宫里随行的人哪里看得过眼,尤其是沅瑾身边伺候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高贵矜持的大皇子也跟着一块儿跑一块儿闹,眼睛都要瞎了。
他们不想让大皇子跟着一块儿瞎胡闹,但沅瑾已经不是在宫里的时候,他并不理睬,这是在千树岛,是永宁王的地方,他们管不着。
于是随行的人就去跟秦舒告状。
“娘娘,两位殿下是来千树岛学本事的,可这整日里漫山遍野地玩,心都玩野了,这可怎么是好!”
秦舒脸上敷着说是对皮肤好的糊糊,闻言眼睛都没睁开。
“有何不好?是功课耽搁了,还是受委屈了?你们只看得到他们在玩,可看见他们跟着先生念书,因为练功精疲力尽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只会挑皇子们的错处?”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
“你不敢你还敢觉得?这是你该置喙的事情?皇子的事情,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怎么,你们是不是就想看着大皇子处处不合群显得清高被孤立你们就高兴了?这事儿,我要回去之后会跟皇上说道说道。”
来劝说的人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是奴婢僭越,奴婢该死。”
秦舒勾起嘴角,“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才会跟着来此处,心里也是为了两位皇子好,他们如今是年纪小,却也是会长大的,大到心里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必受人约束也不过就是几年光景,到那时,你们是想继续跟着伺候,还是打算另谋高处?”
在宫里当差的人都是人精,听秦舒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究竟是要站在珍妃的立场还是大皇子的立场任差,没多少时间可选了。
“奴才们明白了,奴才们自是以皇子为尊。”
秦舒闭着眼睛点点头,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这不就行了,想来等回宫之后他们也不会乱说话。
本来嘛,非要把小孩子禁锢得死死的有什么好?
沈鸾从屋里出来,“方才听见了声音,说什么来了?”
“没什么,阿鸾这个真的管用吗?真的能变得跟你一样白白的?”
“我问过云心,应当有效用,只是宫里应当有更有效的方子才是。”
“反正都试一试,多少有点用就行。”
沈鸾又给秦舒抹手,正抹了一只,外面有人给她送了封信来。
“辉山派?他们怎么会给我送信?”
沈鸾让朝露接手,自己将手洗了,擦干净将信接过来拆开,确实是陆嵩写的信。
“辉山派说想来岛上拜访,这个时候?”
秦舒闻言诧异,沈鸾将信收好,“辉山派时而会来岛上,只以前是与秦戈联系的,如今秦戈不在,所以来征求我的意见。”